深感敬佩。”
“唉,这有什么?”万和顺和善地笑着,将他热情地拉来,“关系着国家社稷的前途,老夫不敢怠慢!你且说,办得怎么样?皇上那里什么态度?”
湘人将一摞案卷放下,答道:“十分顺利。这些文书全部朱批画可了。”
“好!”万和顺拍着大腿,“接下来就该联系禁军,乞请陛下发诏,对叶党来个一网打尽了!”
“且慢,”宿宗善品了口清茶,徐徐说道,“陛下纵能同意抓捕,亦不会取了他的性命。若使之存活一日,便一日不能断了众同僚的顾望之心,恐怕有伤朝堂和气。”
湘人皱着眉:“然而依本朝的法度,这样品级的的大官是杀不得的。”
宿宗善瞥了他一眼:“别问我,这是陈大人给我的信上所说。”
湘人听了,立马转了口风:“那他这样说,一定是有可行之处”于是苦思冥想,忽得了一个计策,望了望身旁并无别人,说道:“既然我们不好下手,不如弃一枚棋子,由他替我们背上杀人的责任。”
“弃谁?”万、宿齐声问。
过湘人刚要开口,却听身背后喊声:
“葛大人来了!”
他只好把话憋了回去,急向那两人使着眼色;两人当即会了意,宿宗善不禁扬起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
只见葛明为迈步进来,稍稍喘着气道:“不知诸位在此议事,葛某到得迟了。”
“一点不迟,”万和顺仍是笑,“我们都没寒暄上几句呢。良侯正好有件事要托你办,你先与他说吧。”
湘人换了一副愁容,心不在焉地请着他坐了:“葛学士有所不知,皇上虽然已允许我等铲除叶党,可叶贼的性命是取不了。古书上都说‘除恶务本’,何况如今的世道不比古时,一旦使他苟活于世,奸诈之徒必定猖狂,或有卷土重来之患。为了天下考虑,我们得背负起责任,哪怕获罪赴死,也是青史上留名的美事!只叹旁人心思难以捉摸,不肯同我一条心。”
葛明为激动地说:“良侯,您这是什么话?我葛某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素来仰不愧天、胸怀大义,有什么事吩咐就成!正好全了我的忠义之名,不枉圣贤之教!”
过湘人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学士果然有胆气!我便安排你主持此事。你记着,等今日天黑敲了一更,我会让庄章司禁拨一队兵给你,由你驻扎在东门。待我用计将叶永甲诱到那里,你就谎称得旨,抬着他的轿子往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