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德宗这样忧国忧民,还不如且忧自身,自己德行既修,则万事圆满矣。”
郑清裕的手只在棋面上摩挲,试着窗外透来的丝丝凉风,半晌无言。“郑老先生。”郑清裕听见这一声,才犹豫地将棋放下。
“没气了。棋。”何道士盯着棋盘。
郑清裕看了看棋盘,的确是放错了,慌忙抬手一移。
“你我不过平人,何必心挂天下?老先生与不贤并游山林,栖居静所,不能完此生耶?休念琐事,此世岂不快哉!”他又大笑几声,顺手提来一壶酒,跌跌撞撞地一手开了后门,郑清裕跟他前去,原来这后面的门直通那座山,这山并不峻险,笔直的石路极其分明,轻薄的雾如墙一般阻了视线,挤压得草尖生露。郑清裕顿时也忘了那些烦碎之事,与道士向山里走去。随后,只听见两声大笑,回声沿着山壁绕了一圈,然后渐微渐渺,直到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