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计流民五万,如此下去,何止五十万!”
此话一出,众人皆喧嚷不止,叶永甲也在心底暗暗为他击节叫好。
“故据某之计,朝廷当立‘量入为出’之法,以节国用,一不致贪污横行,二不使盘剥无度,真正良法也。人或言立法如此,待年长岁久,则废弛矣,故在下有一番新见解。”
他踱着步子,人们的目光迅疾地追随着那脚步。
“乃于各地修建书院,使书院招纳有才之士,官府若欲行一事,则由书院核判。此在下之所思书院制度也。”
叶永甲在台下听他讲了许久,劲头却一直不失,其中也并无停顿迟疑的时节,能看出他为了这番讲演真是下足了功夫。
“汝等百姓若有一人信吾志向,则不负吾此一番大论;我之志也,乃是尽九州之百姓,皆知新政,皆能启智,则国之清平,一鼓而下矣。”
言毕,他吞了一口口水,朝众人一作揖,往戏台下走去;众人则山呼海啸般齐声叫好,叶永甲不免也附和一声;他本想跑上去叫住他,但在人堆里被挤得难以上前,只得和寇中退了出来。
卫怀回到府里时,天色将将入夜;他忙了一整天,有些乏困,当即进了屋,叫奴才拿过衣服。
“大人,天还亮的时候有两个人递了封信,说一定让大人看看。”那奴才捧着衣服走来,卫怀顺手取过,“叫什么?”
“姓叶,叫做好像是永甲。”
卫怀把衣服套上,“我倒真教过这个学生。拿来我看。”
那奴才出了屋,卫怀便坐在床边修理胡子。
“大人您看。”
奴才将信拆了封,把纸放在桌上;卫怀用手压了压,拈着一个角儿,慢慢看着:
‘济南叶永甲拜南京国子监祭酒卫怀:先生济民拯世,曩蒙教诲,钦伏雅论,如坐春风。虽师之三旬,亦若过圣人之门,深有大益。今权居南京,不知先生之往,寻而莫得,几近焦然。幸先生宣讲于市,余询之,得先生所在,乃投书至。候先生晚归见书,则请选日一叙,则大善也。叩首。’
“追得倒挺远。”他冷笑几声,回头吩咐那奴才道:“问好这人住哪,明日请他来宅子里一叙。”
“请吧,”那奴才周到地笑着,迎迓叶永甲和寇中二人。二人行了礼,走至待客厅,见卫怀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一手还拄着拐杖。
“叶廷龙,许久没见喽。”卫怀还是没有笑模样,叶永甲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