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清风,在此境地,若不收受赃物,则为众人排挤,郁郁不得志矣。这般不下一年,其与主子同谋同利,皆系于一绳;他若想和主子叫板,则彼之劣迹必彰,而主子之所吩咐,彼只得俯首听命。此计得施,叶永甲形同傀儡也。加之年岁一久,他志气定磨、精神必损,不过充一幕僚而已。”黎用轻描淡写地将他长远的计划娓娓道来。
“你果真是本府的智囊,端的不同凡响!”这出狠计让卢德光啧啧称赞。
“不过会把那孩子毁了啊”此乃余外的感慨。
不过数日,省上批了文,下令罢黜那位原来的同知,商定补缺;卢德光则奏陈叶永甲机智明政,可代为同知,省里便即刻按他的意见,迁叶永甲为同知。
在经过这些险而又险的劫难后,升迁已不能在他心中产生任何的动摇,或许这顶同知的官帽还藏掖着更深层的意图,但他不得而知。他如同一个目瞀的盲人,在悬崖边独个游走,周遭都是深不触底的黑暗。他正游走在黑暗的上方,无助的恐惧是唯一包裹他的东西,每走一步都是不明情境的彷徨。八一中文网
可他仍一如既往,就像在齐河面对卫怀那时,保留着对自我本心极大的热忱。但当他经过这之后的万种折磨,谁又可指责他的种种劣迹呢?
叶永甲并寇中两人进了衙门。大堂前有四名衙役,分班站立,纷纷向这位新任同知问好。叶同知也给他们还了礼,问了些不甚打紧的公务,便由大堂绕到后面的庭院。院子露天,西边倚着议事房,东边则是二堂,简单的几张桌椅,墙上也无贴着字画;里头又通着书房,极其简易。纵观下来,自然不如知府府衙的气派。
叶永甲自书房里出来,见一位像是干粗活的大汉笑迎过来,他撸着袖子,臂膊壮实,两条腿粗厚有力,身形却也不胖,但健壮得紧。
“在下是同知府上的马夫,刚才衙役把您的马拉给我,我从后门那牵到马厩,系在棚里,故来的迟些。好歹让您见见有这人。”那人亲切地笑道。
“同知衙门也有马夫?”寇中在旁打量着他。
“还有一位呢,不过在马厩那边看马。”他笑的一直很殷勤。
“谁派你们来的?”叶永甲问。
那人收敛了几分笑意,说道:“就是被罢免的那位同知喜好养马,央我们去管。”
叶永甲见他说话不太着调,依之前的事看这次绝不能掉以轻心,便追问:“你们睡在哪?”
“我们都穷,能有人付俺们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