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
“那这假造的文书我来写。”叶永甲也不沉默,主动揽过责任。
为使西华的知县确信无疑,叶永甲连夜编造了份贡院赐的单子,盖上伪印,写上某年某月赐赵授举人第某名之类。卢德光审视过了,说:“伪造的十分像了。你明日去西华交给知县,说让他迎接新任县丞;赵任那边我安排就是。”
“是,”叶永甲又从袖子里掏出那张五十两的银票,递呈知府,说:“属下不贪恋这些东西,知府大人收着吧。”
卢德光并没动手。他警惕地注视那张银票,迟迟没有动静。少顷,他便才推还道:“赵任给你的,你放心用就是,给我作甚么?怕我把你拉进泥潭里,惹得你不干净?”
叶永甲一皱眉毛,慌忙叩头:“绝无此意!在下这就收着。”他急将银票一卷,收进袖里。
“明白便罢。”
叶永甲因这一急,却激起他想起什么要紧事来——是那两个马夫!
他灵光一闪,忙又说道:“知府大人我再提个要求!”
卢德光见他模样着急,遂不紧不慢地道:“有事快说。”
“明日请派几个府衙的衙役和我一块去西华,不要都督厅的兵!就令他们身着便装,跟在我身后,不要被人发觉;一旦有变,随时可上前护蔽。”他说起话来连珠炮一般,卢德光不得不用心的听。
“你觉得有人要杀你?”卢德光问。
“没错,同知府衙来了两个马夫,行动多疑,恐怕是都督厅来探我动向的;知道我要去西华,极可能在路上安排军兵把我做掉。我在袁伦那里已成了心腹大患。”
“那我今日派人揪出那两个马夫来如何?”卢德光一向相信他的直觉。
“大可不必。若将那两马夫关押,袁伦必定与大人公然决裂,而都督厅掌着兵权,大人自然要无奈放人,那可就颜面扫地,威信尽失了。”
“哈哈,还是那个叶通判呀,虽升任同知了,这机智仍是不减啊!”卢德光大笑道。
隔日,卢德光果遣上两三衙役,都易换了便服,亦不紧随着叶永甲,只是在其后慢慢行进,行人一见,却看不出是同知的随从。这也正中了叶永甲的意,他倒要诱出那刺客来。
路上因此也不惧怕,大摇大摆地赶向西华。半路上却为吃饭,一径进了客店,叶、寇二人向柜旁站着,大声唤店主道:“我们要住店。”
那店主半天才从里屋出来,脸上的皮肉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