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大事,大人若拿捏不准,他万一向朝廷告密,怕那时悔之晚矣,大事皆休。”
“你想得太浅了。”卢德光摇摇头,“你这人脑袋有点灵光,可惜只是小聪明。我身为堂堂知府,如此重要之关节,怎会犯此等疏忽?”zw.ćőm
赵授不禁汗颜。
“此人之心性,我可谓了如指掌。彼虽色厉内荏、短于应变,但希图权位、不贪小利,肯居人之下,正可作本府之膀臂,何乐不为?”
赵授赶忙点头:“还是知府大人有见地。”
“既如此,就不用说别的了,还是快些启程吧。”
卢德光给赵授备了随从,挑了匹脚力强健的马,送到城外,赵授乘上马,南下向汝宁奔驰而去。
赵授这次的行踪隐蔽,就连钟知府也未能提前获知;不过当看到面前的这位陈州都督突然出现时,他亦无惊讶,反而用极其平常的口气问道:“你是卢贤弟派来的人?”
“大人猜得真准,”赵授笑道,“在下是卢知府的表弟,叫做赵授,现任陈州都督。”
钟知府听罢,起身从桌子那头出来,朝赵授一作揖:“幸会,幸会。”
“小人这回来,是承着卢知府的命,特来相央大人共襄义举,齐讨柳贼的。如大人有此壮心豪胆,我们刻期定日,一并起兵,不知”赵授眼睛溜圆,死死盯着他道。
钟知府却眉头一紧,沉吟半天,最后走到桌前,用手叩着桌子。
“好!”他痛快地答道。
“你回去告诉他,一有来信,我绝不拖延,定不负朋友之情!”
“那就太好了,”赵授笑嘻嘻的,“那我就先告退了。”说罢,他踏着小步子向门外走去。
“切勿让他人知道。”钟知府在他背后提醒道。
赵授一停:“小人当然明白。”
他转身走出了书房,径直奔回大堂,正离衙门没几步,也就是刚走到那两尊石狮子的当口,忽见一个长相文雅的官员拦住了他。
“您是?”赵授正端详着他。
“在下是这里的通判,姓陈,名同袍,字共胄。”他目如一道弯月,且说话和善,但却让赵授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不得不小心戒备。
“哦,陈通判好,那在下走了。”他向前刚方走一步,便被陈同袍赶忙拉住:“我平日未见过您,为防盗贼奸细,好歹说说您的身份,免得叫人怀疑。”
赵授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