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府一甩衣袖,“你有本事继续干下去!”他鼻子里‘哼’了一声,走到里屋去了。
“知府大人,我为您献上一句肺腑之言:我朝虽还富足,可已有中衰之象,如不革新法度,则久之,天下必乱无疑!您身为一方大臣,应当想想长远大计!在下告辞。”卫怀不指望知府再有任何的回话,直朝着衙门外走了。
他从大堂上下来,那些闹事的民众霎时没了动静,就连那些手执棍棒的官兵都停了下来。
他们都用同一种眼光——敬仰,静静看着他。
卫怀扫视了一眼蜂拥的人群,撑着拐杖继续前行。
人们都为他辟开了一条宽阔的道路。
卫怀一瘸一拐地走着,走得很慢,半天才走到这条道路的拐角。
“你们!”他突然止住脚步,挺起胸膛,“凡敢为不平之事而抗争者,都是铮铮铁骨的汉子!”
说罢,那拐角处只剩下一个蹒跚的影子。他的身后又闹将起来,听着那些民人口里说:
“卫祭酒说我们做得好!”
这样一个南京内外知名的文人,竟不听劝说,公然助长刁民们的气焰。这是哪个为政长官都不会允许的。知府因此气昏了头,便叫下人备上车马,即去建康王府向万和顺讨要说法。
王府紧挨在皇宫一旁,而南京又极其大,故知府在城里绕了有半个时辰,才赶至皇宫正门那里。说起这南京的皇宫,乃是先朝之国都,本朝的君王见宫殿巧夺天工、富丽堂皇,不忍毁之,便以为行宫;此后世世代代俱沿用此策,至今已有百年之久了。
于是知府自正门向西驶去,约百来步,方看见那座王府。他叫车在此停住。
他径从车上下来,见王府的院墙刷得漆红,宽大高耸,近有一丈来高,窥视不见里面的情形。他便直到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面前,拂了拂门上的灰尘,叩响那暗银的狮头衔环。
顷刻,里面的人微启大门,是个老仆。老人说道:“您是知府大人吗?”
“是。我有大事要见万郡王。”
“跟我来。”
老仆引着知府走进去,踏在青砖铺就的路上,穿过交叉的路口,过了两道大门,见前面有几阶石梯,隐约从石梯上方看见横在一所屋子上的靛蓝色的额枋,枋上描着细细的花纹,挂着一幅蓝底金字的匾额,写着“待访厅”。
他们拾级而上,才看见那屋子的整个轮廓,中间敞着大门,凭借着这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