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卫怀,那定能幸免于难;但他已走至这一步,难道要在此刻服软,在此刻显得懦弱无能?他不管什么信义道德,只是‘服软’二字令他羞惭。在此时服软?这是奇耻大辱!
他深呼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说道:“卫景山便是思和书院的卫怀。”
万和顺稍微抬了抬嘴角。他没想到蔡贤卿竟正大光明地说出来了。蔡贤卿既无服软之心,此事就很难一笔带过了。若发怒对他有用的话,他就会勃然大怒,但在经过一番权衡利弊后,他反而慢慢地绽开笑容。
“卫怀?我知道他办了个思和书院,教得不错啊!也不知近况如何?”
“您不知道?”
万和顺错愕地环顾左右,然后惊讶地问:“卫祭酒怎么了?”
蔡贤卿见万和顺毫不知情,一向缜密的他却也不知所措了:“您不知道么?”
“有事快说!”万和顺着急地喝道。
“是是这样,卫怀率百姓于衙门前力言推行新政,知府倒反诬卫怀煽动良民,将他囚入号房,判下大罪。小人本以为此事须由王爷同意,可谁想”
“所说可是属实?”
“小人这一生靠着您才得以飞黄腾达,怎敢说半句谎呢?”
“那知府真是胆大包天!”万和顺一生气,狠狠地砸了桌子,吓得孩子都哇哇哭起来。
“别哭!”万和顺烦躁地站起身来,“派人!和知府说有我的敕令,立放卫怀出狱,不得耽搁!”
他又回头一看蔡贤卿,重重地拍了拍他:“贤卿,你真是立了大功!若无你以戏谏之,则须忠良义士饱受不白之冤也。”
“哪里哪里”蔡贤卿听他一言,便真觉得自己立了奇功一般,得意地瞧着众人,脸上亦泛起红光来。
“贤卿啊,你年岁也不小了,恐怕这义举耗费了你许多精神,也当回去休息休息了”万和顺劝慰道。
“谢王爷体谅”
“来人!”万和顺道,“扶贤卿一旁歇息去。”
蔡贤卿遂给万王爷磕了个头,被几个奴才搀扶下去了。
“蔡戏子这分明是明着违抗老爷的意思嘛!您为何不朝他动火?还听从了他!这不折了我们万家的面”
“好了!”万和顺那双好比秃鹰的眼睛直勾勾地逼视着他夫人,登时吓得她不敢再多说半句。“果真是妇人之见,不虑大势!”他重坐回圈椅上,啜了口茶,说道:
“你没见不仅百姓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