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那就悉听尊便。”他遂不再答话,阔步走出国子监的大门。
局势因而僵持了三五天。卫怀在这期间只是不断地与杨怀绳‘交涉’,但双方皆不肯有退步之举,带来的就是书院内无休止的论战。
当卫怀正准备写第十封信给杨怀绳之时,他的手忽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他仰头一看那人的面貌,顿时一惊。
“夏夏人英?”
“是我。”夏元龙展露着微笑。
“哎呀人英,你快请坐!”卫怀连忙丢开了笔,抽出一张椅子,拉住他坐下。夏元龙见他如此焦急,还不知是何事呢,便听卫怀说道:
“人英贤弟,我和你讲,这段日子没了你,真是出了一件大事!”
夏元龙苦笑几声,说道:“定然是仲方兄那里出事了。”
“夏贤弟真是神机妙算哪!”卫怀感叹道。
夏元龙郁闷地摇摇头:“我若早知我那一番苦口婆心劝不住你,就不会离开这么多时日了。还是先谈谈急事罢。”
“那好。”
夏元龙定了定神,听卫怀叙说道:“这事我自认处置得不甚好。仲方兄本就对我的改革之业极不赞同,便私自开了个仁兴馆,准备教人以礼乐。我也是为兄弟之间的情谊考虑,但有些操之过急,和仲方一声都没说,就擅派人停了工役。仲方和我大吵了一架,闹了个辞官之事。”
“辞官?”夏元龙皱了眉,“仲方也不能这样啊”他低声自言自语道。
“这还没算完。我都不明白这事怎么稀里糊涂地被王爷知晓的。他素来就笑里藏刀果然将这事传开了。”
夏元龙沉吟一声,不作言语。
“然后思和书院就成了一片泥潭。不少别有用心之人借此大张旗鼓地掀起党争,我都几天没去那了。”他咬紧嘴唇,又沉重地说道:“可仲方还意识不到这事的紧要,不肯放手”
“仲方想要怎样?”夏元龙问。
“你这意思难不成要答应他?”卫怀略感犹疑。
“既然他的法子不可取,您可以顺着杨兄的意平抚他的情绪嘛。”
“仲方现在是油盐不进,如何平抚得了?”
“见上次孔庙释奠他如此欢喜,我们不如再建一个先贤庙,以慰其心。”
“那只能这样办了。”
夏元龙为示他三人未生间隙,故递信到杨怀绳府处,说他二人已都出了钱,准备建先贤之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