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
“快抓人啊!快抓人!”轿夫一转身,蹭了一脸血迹,吓得支支吾吾,愣了半天,忙招呼官军捉人。
官军听得人乱喊起来,便不得不管了,将一帮刺客俱制伏在地,点清人数,共是五人。
“既然杀了祭酒卫怀,那我们死就死在这儿!无妨!”为头的大笑道。
“狗屁的祭酒!这是司业大人!”
几人慌张地看着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首,然后面面厮觑,皆不发一语。
“得得、问问他是谁派的人!”轿夫躲在墙根底下,打了个寒颤,说道。
那些兵虽不想逼问,可毕竟是在旁人的眼皮底下,不得不照例问道:“你们都是谁派的人?”
他们看杀错了人,便不屑再为陆家隐瞒了,索性拖了别人下水,以轻己罪。乃道:“是本地的陆府派我们来杀卫怀的。不巧啊,被摆了一道!”
官军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前面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卫怀掀开轿帘,探头出来问轿夫道。
“听说午门那儿闹了命案,司业好像被人杀了。”
“那”卫怀一阵战栗,慌张地盖上帘帷,闭目躺回座上。“夏人英啊夏人英你怎么不早说!”他一咬牙,自言自语地说道。
“被被抓了去?”
陆谅转头又问万和顺:“人杀了没有?”
“没有。”万和顺苦笑道。
“老天爷呀!”陆谅好像是被人从身后来了个沉重地一击,登时扑倒在地,痛苦地大叫起来。
“你先冷静。这可是在王府。”万和顺叩了叩桌子,提醒道。
陆谅惊慌失措地爬起来,掸了掸衣服,躬身作揖道:“请郡王恕在下无礼”
“没什么。本官要是遭上这事儿,指不定还更恼怒呢。只是别忘却规矩。”万和顺又绽开那驰名已久的‘和善’的笑容。
“请郡王一定要救我们陆家!此事不小,看在兄长是您老相识、老同僚的面上,千万要救我们呀!”陆谅极尽哀求之仪,可万和顺仍然坐如泰山,不为所动,只是眉毛稍跳了一下。
“我出主意,你们自己去办。”
“好,好,绝不会扰郡王的清静!”陆谅眼睛发开光来。
“找个替死鬼对陆家来说不算难吧?你只说有个奴才和卫怀有仇隙,再给都察院上下打点打点,多不合常理的事都能扭出理来。你怕甚么呢?”万和顺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