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
“杨典簿觉得夏副盟主有意排挤、挖苦他,背后捅刀子;后来祭酒一句挽留的话没说,他就觉得是您二人有意坑害他。”
“杨兄,我只是真心觉得你在这个位子上不舒坦,我为了维护新政不假,可也顾了我们情谊不想让这些琐事害我们兄弟”夏元龙顿时悔恨起来,再也说不下去半句话,只能趴在床上呜咽着。
“那那及民?”杨怀绳歪过头来,注视着卫怀。..ćőm
“我不知道及民找你的事。”卫怀低着头说道。
杨怀绳听罢,躺在那儿渐渐笑了起来。
“我兄弟三人并未离心啊!”他开怀地大笑着,声音又洪亮起来,面上划过几滴泪珠,顺着脸颊落到枕面上。夏元龙也凑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
三只手于此时又合握在了一处。
片刻,杨怀绳的手慢慢地从他二人的指缝中间滑了下去,可他二人还不肯即刻松手。
卫怀扭头看了看夏元龙,夏元龙也凝视着他。面面厮觑,那眼神中间混杂了太多心情了。
杨怀绳果然已经亡故了。卫、夏二人知道他身边没有亲人,便为他筹钱买了上好的檀木棺材,将他的遗体盛放在内;司吏则帮他们置办了灵堂,端端正正地立了牌位,写道‘徐州杨公仲方之位’。
月上中天,银光直直地散落在庭院之中,照在棺材那厚重的木板上,更显得洁白无瑕。月光逐渐包裹起整个棺材,从这棺材的一个侧面可以清楚地见到有一对清瘦的影子渐渐向这里靠拢。
那是卫怀、夏元龙二人。他们抱着酒壶,拿了两只酒盏,朝棺材面前坐下,将酒置在一旁。
“杨兄,再和我们喝口酒吧!”夏元龙绽开那轻松的笑容,可这笑容却是如此的痛苦。
“杨兄啊,你再说说你那个改革的方略嘛!我们这回要听听,听个够!啊听个够”卫怀说着,又止不住哽咽起来,痛哭流涕。
夏元龙安慰似的拍了拍卫怀的头。
“是我们害了你么?是吗”夏元龙斟了酒,抬起头,眼圈都深红了。
“敬仲方!”卫怀喊道。
“同敬仲方!”夏元龙也喊。
他二人将酒慢慢洒在地上,声音好像很低,生怕惊扰了魂灵。
敬罢,他二人转身倚在棺材上,望着明月,饮起酒来。
“你说,”卫怀嗟叹一声,高举着酒盏,酒水在清光下轻轻地闪烁着。“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