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贤卿见他所言都是奉承之词,知其对自己深有戒心,便有些不乐意了:“我是真心实意地问你,你却敷衍开我了。”
他腾地站起,“你不敢说,我偏有胆把我的胸怀明白地讲述出来!”
叶永甲见他是个倔脾气,遂不与他争执,只道:“此乃在下的过失。蔡老先生只管讲便是,在下静静地听罢了。”
“好!这样才对嘛!”蔡贤卿又笑将起来,“依我看,这王爷虽机敏多智,甚通揣摩人心之道,然其居丰饶之地,坐拥雄兵数万,竟毫无进取之心,甘为皇上之命马首是瞻,无所事事,就这点看,还不如陈州的卢德光呢!”
叶永甲急按住他的胳膊,低声说道:“说话还是要稳重点”
可蔡贤卿仍肆无忌惮,猛地一甩他的手,倒是越谈越来劲:“我蔡贤卿虽是贱籍出身,但最不齿这种如皇宫里的看门犬一般的人!所以老朽崇敬卫先生,这非谎话,我打心底崇敬他!”
叶永甲平静地看他高谈阔论,对他的话并不在意,只是奇怪像他这种在官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理应同自己一般乏于世事、醉生梦死,怎还能激发出如此的气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