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作逗留,同卓家人作了别。他翻身骑上马,最后又笑着乜了眼卓冷屏,便放鞭策马,朝城内奔驰而去。
“大人您可是想迎娶那姑娘?”魏冲笑问。
他一听,回想起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庞,顿时开颜笑道:“那是自然。”
“可她还有几个月的守孝之期”
“不差这几天,我等得。”他立刻勒住马辔,斩钉截铁地说。
“郡王。”魏冲推开祠堂门,朝跪拜在祖宗神牌前双手合十的万和顺轻声说道。
“你监视了叶永甲那么久,就没看出他对我有何想法?这可是个危险人物呀”万和顺望着神牌恭敬地一叩首。
“我觉得您多心了。此人虽斗死了卢德光,然而如今已像是一副空壳,整日琢磨着女人的事儿,注定不会有出息了。”
“不然。他若真得了那女子,恐怕那雄心就再也收拾不住了。到时候,我这个做郡王的也要怕他三分啊”
“依我看,那卓冷屏是绝不会答应的。他对一切都心灰意冷了,如若再失了心属之人,就真的一蹶不振了。”
“我看未必。千万不能对他掉以轻心”他拈来两枝香,插在鼎上,“毕竟有卢德光的前车之鉴啊”
“那按王爷的意思,当是如何?”
“应找个法子试探他,看他到底有没有想图谋本官的意思。”
“您是说”
“设个圈套。叫陆家人来陪咱们演出戏,然后我们再翻脸不认人,借机卸磨杀了陆家这头驴。”万和顺阴森地笑着。
“可这驴宝贵得很哇。恐怕此举会招致地方豪族的一些非议。”
万和顺摇摇头,看着面前的缕缕轻烟:“我万和顺的基业又不仰仗什么世族撑腰,若真收拾了陆家,他们只会转而加怒于卫怀、叶永甲二人,而我则完全不用怕他们把当年杀司业之事抖落出来了,可谓坐收渔翁之利也。”
“郡王的手段真是高明”魏冲赞叹道。
“陆老先生!”魏冲在陆谅的指引下走进卧房,看见那陆松脸上的皮肤已经松弛,眼袋垂将下来,面颊上还长了一颗肉瘤,嘴唇已经接近紫灰色了。
“您是万王爷的手下吧?”陆松驼着背,一字一顿地问道。
“是啊,在下没见过您几次面,不过是听说您起死回生,空闻大名,空闻大名啊!”魏冲热情地说道。
“哈哈,那怎么也犯不上‘起死回生’四字啊。当时我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