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情理,非得要探查个明白”
魏冲偕同着工部尚书、侍郎等官,被十来个官军护卫着,走进一个庙宇之中,见庙外都支着清一色的牛皮长棚,里面有好几个拿着蒲扇的汉子,正盯着一鼎大锅,锅里面正煮着稀粥,往外冒出热乎乎的白气。
工部尚书走在前头,问道:“你们在此处干什么?”
那些人听了,赶忙从棚子内出来,纳头就拜:“我们都是大人请来赈济那些灾民的。”
尚书点了点头,在众人的簇拥下拿起搁在锅旁的木勺,舀了舀粥,见这粥米异常干净,便满意地说道:“好,好既如此,你们好生看着锅,就不打扰你们了。”
工部尚书离开此地,又往前走了走,见几个正在熬药的郎中,又问了几句,都是无关紧要的寒暄。
“还有何地置了这赈济之所?”尚书回头问侍郎道。
“蔡贤卿让出了老郎庵供灾民暂住,还约有三处庙宇,均设以赈济。”
“赈济灾民的钱从哪出?”魏冲问了一句。
“当然是库银。”尚书无奈地摇摇头。
“这得花多少钱哪?”
“我想想”尚书挠了挠头,“大概六七十两。这倒不算大钱,日后若再挑浚内河,怎么说不也”
“少则千把两,多则五六七千两也。”还不待尚书细算,侍郎便脱口而出。
“这么多银子,也是辛苦你们工部了。”魏冲叹道。
众人走入庙来,“秦淮河那边儿的水势可轻了?”尚书问。
“河水泛滥,前些时候陆地上都能行舟;如今虽说好些,然而这水还有一尺来深,大人暂且不必前往。”
尚书鼻子里‘嗯’了一声。
他刚跨过门槛,便见一人不顾拦阻,疯了似地跑过来,官军们都有些反应不及,幸亏有机灵的,伸脚一绊,使他脚下一滑,滚到尚书脚边。
可那人竟二话不说,径直用那双沾满泥泞的手抓住尚书的裤腿,久久不放。
“干什么的!他妈的!给我滚!”魏冲急了眼,圆睁着眼珠子大骂道。
“唉。”尚书拍了拍腿上的泥痕,“不要粗鲁嘛。这百姓肯定有事相告,且扶起来,让他好好说。”
“这可是大人给的恩赐快起!”
“谢大人!谢大人!”那百姓目光凝重,站起来,便用力地一抱拳:“大人,在下不过一介草民,恨肚中实情无处相告,今见尚书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