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是将她拉了上来。她将梯子狠狠地推下去,竟又腾地站起来,扶着母亲,踩着拱门顶翻到那一丈高的墙上,一览墙外,果然是一片空荡荡的白地,直通野道。
冷屏此时脑子里有些混乱,但也绝不敢跳下去,便沿着墙飞速地向前走去,意图避开追捕。
一个军官带着兵赶过来,走入拱门,见旁边正躺着一架木梯,抬头一看,又不见人影,光看见墨一样黑的天空。他情知跑了罪犯,咬碎钢牙,一拳重重地打在白墙上,都溅起些碎末出来。
“奶奶的,竟被她一个娘们耍了”
卓冷屏见身后无人来追,脚底下便放缓了,同母亲稳步走着。走了片刻,行到一个所在,借着月光看,见地上支着草棚子,再往下则看不清楚,但明白足以一跃而下。冷屏担心这草棚子不稳当,便与母亲说:
“女儿先下去,母亲在此等等罢。”
言毕,她慢慢坐下来,双手撑住屋檐的下沿,溜将过去,却正正好好滚到棚子上面,才得以无事。她见离地不远,径直一跳,双脚落地。
她赶忙往四下环顾,见此处原是个马厩,建在府外,只不过是紧靠着院墙。她摸着黑走入马棚,一阵翻弄过后,她从地上寻出一条麻绳来,约有半只手那么粗,院墙的一半高。
她灵机一动,晃着绳子,望母亲那头喊道:
“母亲!我把这绳子扔上去!你顺着爬下来!”
卓冷屏看不清母亲的面容,但仍将绳子抛了上去。
张老媪抓住绳,系在檐角之上,随即顺绳而下。
冷屏看见母亲的身影,忙走到绳子底下候着,以防不测。
张老媪约爬到绳子的尾端,卓冷屏便又喊:“绳子短,母亲您下不去了!索性直接跳下来,有女儿在这儿呢!”
张老媪两手一松,卓冷屏忙扶住她母亲的胁骨,将她放了下来。母女俩不敢啰嗦一句话,就赶着夜路仓皇逃奔出去了。
“吕老爷啊,您怎么能叫卓冷屏跑了呢?”知县大人坐在厅上,长叹了一口气。
“叫寿儿来!”吕正甫吞不下这口气,一时涨红了脸,大声喝道。
几个管事架着吕继寿就来了,继寿抬头见他父亲眼冒火星,旁边的官兵亦肃然不动,看这阵仗,像要活吃了他一般,好不吓人。他腿脚发软,迎着灯光,便‘扑通’跪下去了。
“我让你安排丫鬟看着她们,你倒好,放心地睡过去了!你这厮真是成事不足,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