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工叩头言曰:“信物凭证均在舍第,可差人往取之。”
他点过头,便转身问一个衙役道:“魏冲在哪?叫他跟着这犯人去拿证据!”
“魏爷魏爷在王府呢。”
叶永甲的脸色陡然青了,他叹口气,不自在地敲了敲桌子:“不管他在哪,都必须要叫过来!”
王府。延宾厅。
“知道了。你且退下。”万和顺朝着匆匆赶来的衙役,慢慢地说。
衙役虽知事情紧急,不过在这位王爷面前,最好不要惹他亮出那种‘和善的笑容’,便乖乖地听命退下了。
“这方剑才真有一套,”万和顺冷笑一声,“肯定是陆放轩如此教他的。走之前也要给我们点颜色看”
“工部绝非您的心腹,他陆放轩这步棋算是走臭了,您担心什么?”魏冲跪在他身旁,纳闷起来。
“你真是自作聪明!”万和顺道,“你以为他们难道不知这一点啊?他们心里头清楚得很呢!陆放轩动工部,就是看我想不想保他。我若保了那尚书,这事就算过去了,但倘若日后他与我决裂起来,分庭抗礼,翻一翻旧账便轻而易举。这厮到时候借这事宣扬宣扬,南京百姓岂不都想把我生吞活剥了?卢德光的前车之鉴呀!”
“我若不保他,任着方剑才把工部告下来,他们便有理由趁机往工部里安插心腹这样的妙计,简直是在挖坑逼着我往里跳,真叫我骑虎难下也!”万和顺一拍大腿,竟然面有愠色,动起怒来,心情不再平静了。
“看来这陆放轩真不简单啊”魏冲见万和顺都能变成这等模样,便再不敢轻视那陆朗清了。
“但,我可不是蠢人,不是他想摆布就摆布的角色”万和顺喝了口茶水,以试图抚平自己的急躁。“你先去拿那些所谓的‘证据’,但千万不能交到叶永甲手中。具体用什么办法,就不需我来教你吧?”
“小人的办法多得很,郡王只管放心!”
万和顺颔首道:“这就好。但我绝不想保他,你要清楚这一点。”
“既然这么说了,那工部尚书怎么处置?”
万郡王和善地笑了:
“就不麻烦陆放轩动刀了,我们自己杀了他。”
魏冲从屋里退出来,见衙役候在一旁,便说道:“带我去见叶大人吧。”
他二人到了衙门,随即依着叶永甲的吩咐,令那人犯为向导,引着魏冲去取证据回来。
叶永甲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