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俊也正跪着,以正坐的姿势接受着自己老爹的审讯。
“所以,你最后也没有跟三叶小姐发生冲突是吧?”
“是的,对不起父亲,给您丢脸了!”
山中俊也额头贴在地上谢罪道。
“不,你做的很好。”山中一木伸出手扶起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山中俊也不明所以。
“那可是宫水家啊。”说话的是坐在旁边的一个老头子,山中健人。
“是啊,那可是宫水家的大小姐啊。”山中一木附和着自己父亲的话。
“大小姐?可那不是大家用来嘲笑她的称呼吗?”山中俊也疑惑道。
“呵呵,俊也啊,你们年轻人对以前的事情不感兴趣,你也因为太小没见过二叶夫人,不然你会知道为什么宫水家的女儿会被尊称为大小姐的。”
山中健人因为年老而浑浊的双眼,在黄色的日光灯显得更加迷离。
“二叶夫人?是宫水三叶的母亲吗?”这个山中俊也还是知道的。
“是啊。”山中一木也学着自己父亲,露出一副追忆的样子。
没等山中俊也继续追问,老爷子已经开始讲述起过往。
“我们系守镇,基本所有人,世世代代都是宫水神社的信徒。
就像你们现在的孩子不再信仰传统宗教,当时被新文化冲击的我们,也曾对自己的信仰产生过动摇。
宫水神社近来几代神主我都见过,节子夫人,言子夫人,言叶夫人,一叶夫人和二叶小姐。当然,后来改叫二叶夫人了,但是我还是更愿意称呼她为小姐。”
山中健人的话带着老年人特有的“黏糊”,听起来并没有把人带入故事的那种娓娓动听。但是山中俊也却听得很认真,不只是他,就连对这一切已经倒背如流的他的父亲也一脸颜色的听着。
“言叶夫人我只是小时候在祭典上看过一眼,不过一叶夫人我就特别熟悉了,毕竟我们是同学。
被新文化冲击的时候,就是一叶夫人当担神主的时候。
你肯定想不到,还没等镇民们真的脱离信仰,他们就变得更加虔诚了,其中也包括我。
当时刚从大城市闯荡回来的我,满脑子都是新潮的东西,对镇上那个由同学担任神主的宫水神社,全是不服气。
我心想,她凭什么在那山上,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