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下的处境。
墙上挂着好几副名家字画,跟不要钱似的,看得出他主人的附庸风雅。可霍廷深是黑道起家,一般干黑道的,都没啥文化,温袖笑了笑。
“我在看,这几幅假字画。”
她话音刚落,霍霆深身边有人怒了:“你这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
霍霆深挥了挥手,问:“哦,你怎么看出来是假的?”
温袖指着其中一副题字说:“这一副,临摹的是前朝太傅陈焕之的字。看得出,赝品的作者模仿的很用心,不懂的人确实很容易被糊弄过去,可惜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她继续说:“这副题字的落款时间是建元17年,但陈焕之在建元15年伤了右手,之后一直是以左手题字。练过字的人都明白,左右手的笔锋和力道是完全不同的,而这副字,很明显是右手所写。请问陈焕之如何在伤了右手两年后,还能以右手提这样一副字?”
话一说完,全场鸦雀无声。
见霍爷被挑起了兴趣,罗薇薇酸溜溜道,“就算陈老伤过右手,也不能说明这幅字是赝品吧?说不定题字那会,陈老记错了时间。”
温袖嗤笑:“这赝品虽然模仿的用心,但水平确实垃圾,连我的字都不如。”
罗薇薇哼道:“你可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温袖没理会她,只看向霍霆深:“请问,这里有笔墨纸砚吗?”新
霍爷点点头,不一会儿,温袖面前便摆上了一座木质小几,铺着上好的宣纸。
温袖撸起袖子,左右手各拿起一支毛笔,稍稍沉吟,就低头写起来。
她侧着脸,秾丽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美的摄人心魄。左右手同时运笔书写,笔锋行云流水,字迹苍劲又秀美。
只是这字写着写着就不对劲了,霍霆深饶有兴致地念出来:
风乍起,微微吹皱白莲花
莲之大,却是愚蠢又傻叉
刚念完,他就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一双灰眸里也带了笑。
毫不掩饰的讽刺,罗薇薇气的发抖,却不敢说任何话。
霍霆深又开口:“温小姐,你看看我这房间里,还有什么是假的?”
温袖绕着那些古董、字画一一点评:“这个青瓷花瓶,假的,一看就是做旧。”
“这个福禄寿喜玉碗是真的,但它其实有两只,一只并不值钱,必须凑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