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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笑了笑,有些悲凉:“你到现在,也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他放下杯子:“我给你的,已经够了。”
是啊。
名、利、礼物,外人面前的特殊。他很擅长,用这些营造一个女人的幻想。
除了他不爱他。
孟瑶站起身,看了眼远方的天色:“快下阵雨了,这次我可能,帮不了你了。”
庄园重回平静。
豆大的雨珠砸下去,落进泳池里,渐渐蓄上了一层雨水。
晏迟握紧了杯子,骨节泛着白。胸口渐渐沉闷,脑子像被钝器撕裂了一般,抽抽的疼,身体渐渐抽离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一种偏执疯狂,一种谨小慎微。
陈叔撑着一把黑伞走过来:“迟少爷,快上楼吧。”
听到声音,晏迟抬起头来,嘴唇有点发白,湿漉漉的眼睛里是无措与茫然,渐渐被阴霾的黑所替代。
他声音颤抖:“去二楼。”
“咔哒”一声,房间被落了锁。这个房间很空,只有一张床,边缘设计成圆弧形,没有任何尖锐的东西。
他躺在床上,手指揪着床沿,努力抑制住那股汹涌而出的毁灭感。
“迟少爷,有什么事你就叫我。”陈叔有点担忧:“我等会将饭给你送进来。”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晏迟闭着眼,额头的汗已经濡湿了床单。眼前是一片猩红的血色,像水蛇一样蔓延开来,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孔、眼睛、喉咙里
茫茫的一片红,鲜艳的让人绝望。
这里是他的家,在八年前,直到某一天。
那天,他照常放学回家,却发现庄园里一个人都没有,连洒扫的阿姨都不见了。
花园里的游泳池,蓄满了水。正值夏天,空气热的说话都费劲。
他跳进游泳池,深埋在水里,想等母亲出来吓一吓她,这是他们俩经常玩的小游戏。
他的肺活量不错,在水里能躲好几分钟。而且他那天穿的是蓝色的校服,和蓝色的池壁,几乎可以合二为一。
等了有半分多钟,母亲终于出来了。她站在游泳池边,看着他笑,就像过去无数次玩耍那样,她总能一眼就看穿他的小把戏。
他刚准备冒出水面,却看到母亲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唇边,暗示他不要动。
他奇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