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说这个,难免会赤裸裸揭开伤疤。
于是他“呃啊”半天,竟是一下子顿住了。
在后座的张启灵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微微挺直腰背向前看去。
那老人很有耐心,面对一个疑似结巴的吴天真依旧笑呵呵地等着,背后打开的商铺门里面密密麻麻但又规整地摆放着商品,扑面而来一种温馨和古旧。
而就在那些老式的商品中间,一个花瓶静静安置在桌台,内里清澈的水中插着几株淡黄的花,看着似是莲花,但却有椭圆密集的叶片。
雪莲花。
张启灵微微一顿,视线似是被那些轻巧可爱的花吸引。观望的胖子一下子捕捉到了这一点,于是他拍了拍吴天真的肩膀,拉开嗓子道:
“大爷,您后面儿那花儿多钱?”
大爷很实诚,见胖子给得不少,直接连花带花瓶都给了过来。
张启灵将它们放在白玛的墓碑前时,那花儿还灵巧地在瓶子里打着转儿,像是被温柔的手拂动。
淡黄的花瓣舒展着,被一团团火一般的鲜红簇拥。
这里不知何时,竟生长了一片不知名的奇异红色花朵。
白雪皑皑静默在山崖上,一时间,死寂的苍白和热烈的赤红交织一处,仿佛这里已经变成死与生的分割之地。
吴天真和胖子没有过多去关注那些景色,他们定定站在张启灵身后,看着那墓碑上历经多年依旧深深刻入寒石的碑文——
(母白玛之墓)
碑文很简单,甚至到了简陋的地步,没有堆叠的词汇,没有墓主的生平,甚至连刻碑人的信息都一片空白。
但其中的悲伤却未曾被削弱丝毫。
吴天真的嘴唇颤了一下,他不通武学,看不出刀气剑气,但他看到了那笔画上的停顿和断裂。
刻字的人,被情绪所困,甚至已经无法稳住自己的刀。
那时的小哥有多大?白玛也许没有长生的能力,那么正常来说,是五十岁?还是四十岁、三十岁、二十岁?
吴天真没办法把这个疑问问出口。
张启灵依旧很安静,他半跪下来,仔细而专注地用手擦干净墓碑上的积雪,手指在“白玛”两个字上停留一瞬,又很快落下。
他想不起来母亲的样子。
当时青铜门被封印,一切愿望产物都消散,但他脱离前,分明听到系统的声音。
宿主完成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