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穿好衣裳,董娇在柴房找了两捆绳子绑在身上趁着夜色悄悄出了御草堂,凭着董苒苒的记忆,摸黑回了侯府。
宣平侯府的所有大门已经上锁,此时除了正门还有人看守外,其他几个侧门都没人管,毕竟府里已经抄空,若还有人来盗,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董娇在月色下灵活得像一只猴,她四处瞧了瞧,找到春晖院外的那颗大槐树,就着树干三两下就爬了上去,然后把绳子捆在牢固的枝干上扔进院墙中。
侯府的护墙可不矮,若非今日出府时她特地留意了高度,这会儿没有绳子直接跳下来,不摔断腿也得弄出动静叫守门之人发现。
她先稳稳踩在院墙上,再顺着绳子往下移,虽费劲了些,但胜在安全。
落地后,董娇把绳子收好放在墙角,虽然挂在外的部分没法掩藏,但从内往外看很难一眼瞧出问题,这才放心的离开。
府里各个院子的房门已贴上封条,还好她没有让秋露把东西藏在屋子里,否则封条撕了可没办法还原。
夜色漆黑,月光清朗。
董娇一路小心翼翼摸进小厨房,借着月光把屋内那两个大土灶翻了个遍。
秋露藏得很好,把木屑在包袱上盖得满满当当,不仔细瞧真看不出端倪,掏炉子时,由于尘灰太多,好几次董娇都想打喷嚏,但只能憋回去,弄得泪眼婆娑。
就在她好不容易将炉灶清空把布袋子拿出来准备离开时,突然屋外响起有力的脚步声——zw.ćőm
糟了!
董娇暗道不好。
刚刚她进来时虽然把门虚掩了,但始终有缝隙,这会儿厨房里里空空荡荡也没个藏身处。
慌乱之下看见墙角有个米缸空着,她把东西提上二话不说就钻进去,还好白天抄家里头的米都搬完了,否则这会儿连个躲处都没有。
可谁知刚跳进去,就听见身侧叽叽吱吱的声音响起,月光下,一只又黑又大正在吃剩米的老鼠被闯入者惊到满缸乱窜,一人一鼠皆是惊慌失措。
四目相对,董娇只觉头皮发麻,浑身如被蚂蚁爬过,心脏猛的收缩,连指尖都在颤抖,她想尖叫,可外面的人已到,只能咬着手指小口喘气,企图用疼痛麻痹自己。
屋外男人靠近:“这大半夜的院里怎么一直有动响,走,过去瞧瞧!”
来的是之前门口值夜的那两个禁军,他们四下张望,其中一人见厨房门开着赶忙拦住同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