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看热闹的人群也在猜测,奈何她二人在的地方是死角,没人能瞧见也无人能作证。
沈月芸哭得柔弱可怜,捏着手帕拭泪:“姐姐爱惜名声我能理解,只是我也是沈府的姑娘,不能总替姐姐背这些污名”
众人哦了一声继续议论,原来是尚书府的大姑娘和二姑娘,坊间传言大姑娘因是庶出总嫉妒嫡出的二姑娘,平时没少故意给妹妹使绊子,没想到这出来选个料子又使坏,当真叫人不齿,想必那体贴清高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沈清茹冷笑,枉她前世屡屡替沈月芸善后,没想到在外自己早已被诬成踩踏他人抬高自己的这种丑恶之徒。
正想开口戳穿沈月芸的虚假面具,先前那个清脆的声音又响起来。
“这位姑娘当真巧舌如簧,若非在下亲眼看见你抽拿那匹月牙白色的锦缎导致布匹坍塌,否则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人了。”董娇揉着肩膀道。
“公子当真?沈二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娇柔老实,不可能撒谎的。”旁边路人不信,替沈月芸解围。
董娇轻嗤,“我与她二人素不相识,也不知故意诬陷其一能得什么好处,况且若非亲眼所见,我能及时救下这位姑娘?”
她说完,众人才想起本来应该受伤的是顾小姐,京中顾府,那位爷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而沈尚书也是当朝三相之一,这位少年人若非正巧不识沈府二姝,晾他也不敢主动挑事同两家交恶。
“你你休要含血喷人!”沈月芸有些急了,通红着脸怒骂。
董娇面不改色:“谁含血喷人自己心里有数,真当无人瞧见就可颠倒是非黑白?你要不要脸。”
她骂得难听但又句句在理,看沈月芸百口莫辩的样子众人已知真相如何,四下朝她指指点点。
沈月芸不堪众议,哭着跑回马车叫下人载她回府,连自家姐姐都忘了带上。
沈清茹款步上前,先是问过顾婉宁的情况,而后又向董娇福身道谢:“多谢公子替我作证洗刷污名。”
“没事,不过说两句实话,不用放在心上。”董娇摆了摆手不甚在意,“反倒是你,她自己坐马车回去了,你怎么办?”
沈清茹打量着眼前少年,正担心他是想借机送自己回府与沈家攀关系,谁知他又补了一句:“我家里穷没钱买马车可送不了你,要不你看这位姑娘顺不顺路让她捎你一程。”
话音一落,身旁两人皆是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