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丫头打帘子,钱锦棠进了祖父花厅。
屋子里钱谦益正在跟钱泽说话:“爹,下命令吧,我给你研磨,休了娘。”
王氏高喊:“钱谦益你是不是疯掉了,我是你亲娘。”
“那就让你糟践我们钱家子孙?”钱谦益道:“我们落魄的时候你不回来我们也怕连累你,就算了,可你既然选择了和我们分道扬镳,现在家里的一切也不应该有你的份。”
“你个不孝子,你说的是人话吗?”
“爹,下笔啊!”
“大哥,我和娘都是你的亲人啊,你也到成亲的年纪,没有娘谁帮你操持婚事,有了二娘你的日子能好过吗?”钱多多看不惯来帮王氏。
钱谦益指着门口道:“你也闭嘴,再吵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钱锦棠眼珠转着,大家都在呢,原来王氏被大伯叫走后来这了。
她好奇的是钱谦益,大堂哥上辈子有点愚孝,怎么突然逼着大伯父休妻了?
钱泽跟钱渊不愧是兄弟,对自己的女儿总是很犹豫。
钱谦益放了狠话道:“爹你忘了咱们俩个去王家人家是怎么说我们的吗?一口水都没给,你怎么还会觉得她是你妻子呢?她不是,她喜欢的只有你的钱。”
钱泽低着头不言语。
父亲入狱的时候他打算去投靠岳父家,外甥女都说不让他去,可他不死心,带着儿子到了那里王家人说“收留你们两个也行,要跟钱守业写一个恩情断绝契约,还要拿出五千两投靠费,你们的姓氏也得改。”
如果他们有五千两还用得着投靠别人吗?
他们等了一上午,王氏没有帮他们说一句好话,面都不见他们。
钱多多也好不到哪里去,怕受到他们的连累直接赶他们走。
那种屈辱,钱泽一辈子也忘不了。
宁可回家要饭,也不会再去王家。
好在侄女并没有笑话他们去而复返,人家提都没提这个茬,让他们保留了做人的尊严。
侄女尚且要体恤他的难处,妻子却只能大难临头各自飞。
钱泽叹口气道:“你何必拿,你就不应该回来,回来你自己不觉得尴尬吗?”
“你们谁都别想休了我,我给婆母守孝三年,在三不去之列。”王氏咬着牙坐下来,拍一下桌子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钱泽很为难的看着钱谦益,摊摊手:“你娘守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