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怎么会活这么久?你又为什么帮我?这些难道只有利益,没有多一点点感情吗?这两种东西,分不清哪个更重要,我只知道人间正道是沧桑!”
人家正道是沧桑!
于慎行细细琢磨,只觉得胸口激荡,有什么被压抑在心灵深处的感情呼之欲出。
暗暗吸了一口气,他笑道:“希望县主大人说的是对的。”
接着他将银票推回去,反而将袖口中的一匣子银票交给钱锦棠:“这是昭华公主放在我这里的,煤窑什么的我没买,这里还有县主您之前拿给我的钱,一并都给了您吧。”
这才是钱锦棠的最终目的,让昭华公主身败名裂的同时,再变成穷光蛋。
匣子里是昭华公主全部的身家,还借了一些高利贷。
钱锦棠知道于慎行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说不要钱你塞给他也没用。
她让桃桃收下匣子,随后问道:“那今日一别,不知道何年相见。”
于慎行突然问道:“县主真的还想与我再见吗?”
他的语气有些讥讽。
钱锦棠暗暗咬住下唇,是的,哪怕她再觉得歉意,可是终究还是让于慎行做了昭华公主的男宠。她不知道于慎行是恨昭华公主还是对昭华公主有感情。
二者不管于慎行选择了哪一种,他心里都不会好受。
而让他短暂失去尊严的人是她。
他其实是恨她的。
钱锦棠的笑容凝结在脸上。
轻声道:“真的很抱歉。”
于慎行挥挥手道:“希望我们再也不见,跟昭华公主也是一样。”
于慎行走了,害了昭华公主,他不走就是死路一条。
来时无人知晓,去时名不见经传,他都出现好像只为了帮助钱锦棠出口气。
这样的人,钱锦棠怎能不内疚,怎么能不怀念呢?
而且这种情绪随着昭华公主的倒霉,越来越浓烈了。
于慎行走的下午,街坊中就流传开了,昭华公主怀孕了。
可驸马一直在修行啊,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金驸马修道食素,而且在郊外不回家,这孩子根本不可能是驸马的。
思思县主本来去参加花会的,因为又遇见了钱锦棠,她当着那些千金小姐的面,说钱锦棠有臭又骚,不配跟她在一起,钱锦棠站过的土地她都嫌脏。
恨不得管婢女门要清水去泼钱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