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也不自觉红起来,声音都变软了,道:“那我说点别的把。”
陆巡点头,鼓励钱锦棠道:“说什么都可以的。”
他那对父母虽然对他不好,但是真恩爱,什么无聊的话都说,他当时觉得这两个人有病,说的话全是一些没有用处的废话,直到遇到钱锦棠之后他才知道,有些人的废话一辈子都听不够,你跟她在一起只想跟她说废话。
“那我可说了。”钱锦棠神色又恢复急切道:“倒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严家和倭寇有关,你把人情卖给隔壁张相公吧。”
严宗倒台,张相公韬光养晦,这是他接触誉王府的好机会,国家未来兴盛与否,都握在张相公手里了,趁着现在张相公还没有位极人臣,他们得赶紧抱大腿。
至于倒严的方法,是因为皇帝宠爱严家人已经到了别人无法理解的地步。哪怕是在别人看来穷凶极恶的大罪过,在皇帝哪里可能都会轻描淡写的飘过去。
除非倭寇。
嘉丰帝这辈子最厌恶的就是倭寇,当官的如果跟倭寇勾结,就算是严家人他也不会放过。
陆巡苦笑不动,垂下肩膀叹口气:“你是真的没有别的说的了。”
钱锦棠真的不会花言巧语,哪怕她当过狗,可也把之忠诚学个九成九,至于摇尾乞怜,说真的,只有那么一丢丢啦。
现在她又恢复人身,再让她去撒娇耍赖,人类的自尊自爱控制着她,她真的做不到了。
钱锦棠抱歉的功夫,陆巡身子前倾,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落下一个狗啃式却又飞快的吻。
随即他站直了,一本正经道:“我原谅你了。”
嗯?
她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了吗?
就是要占便宜吧?
金色的光被层层树叶分割成细细碎碎的形状,如金子倾泻在地上,也落在少年俊逸的侧脸上。
少女的脸,越发的发烫。
陆巡之所以有时间跟钱锦棠说一些私密的感情事,是因为钱锦棠给他指的路他已经想到并且在做了。
严家一直被人看做是庞然大物,不可撼动,可是别忘了,这朝廷不止有严党,严阁老八十多岁了还不肯退下来,多少人摩拳擦掌的已经着急了。
这其中最着急的要数于阶,毕竟他是次辅,而且他也会写皇帝欣赏的青词。
陆家和严家是姻亲,别人都以为他们家人都是严党,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