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我喊。
她打了个激灵,茫然看向我,然后问:“怎么了?”
我后退一步,蹲下来,摸了摸墙壁与她的鞋尖触碰的位置,但这是真实的墙壁,而非什么投影,也不可以直接穿透。
又转头看去,看向她的鞋尖——这一眼,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只见她的鞋子,那只穿在右脚上的,黑色的,有着红色字母图案的帆布鞋,从鞋尖部位开始,逐渐地失去了所有颜色,这种异象正在向其他部位缓慢地蔓延。
我立刻冲过去,一只手抓住她的右脚腕,另一只手抓住鞋子尚未变色的部位,粗暴地将其脱下来,然后将鞋子丢到了小巷的角落。
片刻后,鞋子褪去了其余一切颜色,只留下来一片苍白的,毫无生机的颜色。
“怎么了?”她呆呆地问。
我看了她一眼,总感觉她的脑瓜好像变得不太灵光。这不是讽刺,她的状态很不正常,像醉了一样。姑且可以想象成这里的空气里有着“酒精”,而她呼吸次数太多了,在呼吸中陷入了奇妙的沉醉中。
我问她有没有带笔,她果真有带。
“借我一支。”我说。
她像是变成了个温顺的幼童,拿出来一支文具店里常见的圆珠笔,乖巧地递给了我。
我接过这支笔,然后走到鞋子前,用笔尖试探地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