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当然没有变长,也没有变成鞭子,并且,我与他之间的距离足足有七八米,他的手臂远远够不着我。
但这个动作必然有着某种意义,而我却无法一眼看出来。
我只好以“他这么做一定能打中我”为前提,在这一瞬间矮下了身。而就在这时,我感觉自己头部上方犹如骤然驶过了一辆谁都看不到的透明列车。同时,我的身后传来了墙壁被打出一条巨大豁口的动静,整个房间都动摇了。
他会使用将肢体的攻击变成远距离攻击的法术——我立即确认了这点。
“我都跟你说过了,别弄出那么大动静!”不远处的女人发出了烦躁的大喊。
男人正要说些什么,但我已经避开攻击,来到了他的身前,同时打出了拳头。
他脸色一肃,虽然他似乎笃定我无法驱动灵能,但也没有任凭我触碰到自己的意思,立即以相当快的速度后退开来,然后想要再次打出刚才的攻击。但这一刻,我立即爆发速度,抢先再次来到他的身前,拳头稳稳当当地打中了他的胸膛正中。
这一拳的攻击力,甚至还在上次战斗之上。
很多武术家都希望通过情绪爆发的力量,方便自己突破大脑对肌肉的安全限制。然而对我这种武术家而言,爆发情绪有着更上一层的意义。那就是在一瞬间分泌出来大量激素,并且驱使更加密集和剧烈的神经电流信号,迫使肌肉过激响应,从而发挥出来超越极限的力量。
即使在上次与那个“支持者”警察战斗的时候,我也并不准备杀死他,充其量是想击晕他而已。
但眼前这个男人不一样,既然他想要杀死我,那就别怪我也辣手无情。
要仇恨的话,就仇恨与我为敌的自己吧——如果还有与他说话的机会,那我八成会以“无面人平时的口吻”说上这么一句。
而不得不承认,虽然我也觉得自己扮演冷酷强者形象的时候偶尔会用力过度,以至于连自己也脸皮发烫,害臊得连睡觉都不安稳,但说出这种“冷酷台词”的感觉,也的确不赖。
我的拳头落在了他的灵能护甲上,而力量则径直穿透护甲和肌肉,捣烂了他体内的重要内脏,断绝了他所有的生机。
他的身体倒飞出去,轰然撞击在墙壁上,墙面凹陷下去,周围绽开了一条条裂纹。
另一边正在与亚当缠斗的女人陡然发出了一声尖叫。说是缠斗,也无非是亚当用分化之证分出幻影,一边互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