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再拿起绘制血祭仪式用的黑布,将其折叠起来,然后装入了事先准备的盒子里,盒子表面绘制了隔绝灵性波动的仪式阵纹。
做完以后,我转身走向了屋子正门。
才刚打开门,就见门外站了一人。
是井上直人。
我才看清他的面孔,他就吓得大叫一声,蓦然一拳打向了我。
受到惊吓的第一反应不是呆愣,而是先攻击再说,说不定他在战斗方面是有那么一点才能的。
“住手,是我。”我一边避开,一边说。
他微微一顿,旋即看清了我的面孔。出于方便,我易容的面孔多数时候都相同,因此他也能认出来。却不料,下一瞬间,他的瞳孔陡然收缩,神色更加惊慌了,又是反射性地一腿踹了过来。
我快速绕到他的侧面,趁着他还没把踢出去的脚放下来,绊倒了他支撑身体的另一只脚。
他跌倒在地,像个溺水的人一样在地上挣扎起来。我后退两步,免得被他挣扎的动作打中身体,然后说:“冷静一下,你在做什么?”
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但过了三秒,他好歹是自己清醒过来,退出了恐惧状态,动作也终于停止了。他躺在地上看了看我,沉默一下,然后面露难堪之色,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对不起,失礼了……”他呐呐地说,“突然看到你,有点被吓到了。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刚才可不像是‘有点’被吓到的样子。”
“这个……我是说,你的脸,呃,让我有点……有点……”他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做好心理工作就突然看到的话,就会,那个……”
我隐隐有所预感,“创伤后应激障碍?”
“嗯……”他郁郁地点了头。
这下我算是彻底明白了:看来他上次与我见面时表现出来的“应对自如”,仅仅是伪装出来的。他没有完全摆脱上次被血祭仪式残余影响冲击过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如今一看到我的脸,就容易吓得失去理智。这倒真是让人心情复杂,虽然让人害怕也是我的乐趣所在,但眼下这种情况与我真正想要的效果却是有些偏差。
我转而问:“你是来这里找保罗的吗?”
“保罗.马丁内兹。”他念了一遍保罗的全名,然后点头,“对,我是来找他的。”
“他已经死了。”
“什么?”
他困惑地皱起眉头,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