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入屋子,但被我抓住了肩膀,“其他人姑且不论,但是你不可以进去。”
闻言,他脸色一白,整个人骨头好像都软了,“难道说……”
“我刚才在布置‘那种手段’的时候,加入了隔绝灵性波动的仪式,所以你现在距离这么近也不会被影响到。”我说,“但再接近的话,我也不好保证什么。”
“我,我知道了……”他看着这栋别墅的眼神变了,像是在看一座货真价实的鬼屋。
“对了,你白天不是说去公安局自首吗?”我问,“现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是自首了,但是公安局说不会逮捕我。”他一边说,一边后退,与别墅拉开距离,看他这个小心翼翼的动作,仿佛若是他后退的动作幅度过于激烈,别墅就会突然原地变形成超级机器人冲过来暴打他一顿,“他们说无论是被我袭击的保罗.马丁内兹,还是我的父亲,都是恶贯满盈之人。因此,他们非但不会惩罚我,还邀请我加入公安局……”
“你答应了?”我跟着他一起走。
“嗯,现在我是公安局的灵媒了。”他复杂地点头。
这也是当然之事,河狸市这块地方的公安局是相当圆滑的部门(有时候圆滑过头了),看到他这种对民间无害的珍稀人才,自然不会放过。
我大约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什么。
说来也讽刺,井上仁太当年也想要成为警察,却因为在狱中服刑的父亲而无法通过警校的政审;而他的儿子井上直人明明有他这么一个主持过大量人体实验的父亲,却连弑父的经历也被视若无睹,本地公安都为其大开方便之门。
若是井上仁太泉下有知,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
与井上直人分别以后,我找了一片杂木林,将装着黑布的盒子埋进了地下。
刚才之所以选择在黑布上绘制血祭仪式阵纹,是因为想要将承载残余影响的主体转移到容易运输的物品上,之后再把黑布找个地方藏起来,就算是对残余影响做过处理了。至于别墅内部的残余影响,则会因为失去主体,而在今晚消散一空。这也是我根据残余影响的本质是灵性波动而作出的判断。
而小巷那边的残余影响就无法如此解决了,那已经侵入了大地之下,即使把地皮挖走也解决不了。
虽然有些想要将其当成“对灵能者专用”的放射性污染武器来使用,但在绝大多数时候,这玩意也只是公害。随身携带亦是不负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