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面走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看衣服应该是修女。她已经脱掉了头盔,露出了略显秀气的面孔,黑色的头发上佩戴着一枚蓝紫色花瓣发卡。
“咦?这是亚麻花的发卡吗?”胡麻忽然被吸去了注意力。
修女微微一怔,旋即点头。
胡麻热情地说:“我也很喜欢亚麻花。以前某个救命恩人问我要取什么绰号的时候,我本来想取‘亚麻’的,但因为重名了,所以只好改成胡……”
“你不是叫‘白’吗?”修女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胡麻连忙捂住嘴巴,不好意思地笑了。
修女冷淡地点头,离去了。我想,如果胡麻现在还是那副英俊面孔,说不定修女的态度也会变得热情吧。但胡麻好像也不为此而介怀,似乎已经习惯了。
忽然,我想起了他在现实中对自己的英俊面孔缺乏自我认知的表现。他应该不是真的缺乏自我认知,很可能是在当初日夜烧伤的生活中,很多人对他烧伤后的面孔表现过反感,而他则被动地接受了这一切。以至于在恢复容貌以后,他也习惯性地不去关注他人对他本来面目的反应了。在他看来这些或许都是杂音。
“你对修女感兴趣?”士兵笑着对胡麻说,“死心吧,她是预言家的女人。”
“我没有……诶?”胡麻愣了愣,“但她好像对预言家也很冷漠吧?”
“有些女人就是那样的。”士兵说,“大家经常看到修女跟预言家一起进入避难所角落的房间里,也不知道两人在那里搞什么。但肯定是那回事没错了。”
“那回事……”胡麻没好意思问那回事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我们也挑选好了房间,士兵离开了。
“徐福好像也不在这里。”胡麻看向了我,“那个……”
“我不建议你外出找徐福。至少不是现在。”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预言家不是说过吗?还有其他收集物资的队伍没回来。你至少应该等他们都回来了。说不定徐福会被他们带来,就像是我们一样。”
“但是……”他纠结着。
“而且徐福也未必陷入了梦境。”我说,“你如果轻举妄动,反而会害了自己。”
“但是,万一呢?”他相当执着。
“这样吧。我有办法帮你找到徐福。”我想了想,“但你必须相信我,先老实待在这里。”
“什么办法?”他好奇道。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