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棋的时候,可以随便悔棋,甚至是随便挪动对手的棋子一样。你是无法从中找到幸福的,充其量只能安心而已。但是,说不定,你最终连那安心都会失去吧。”
“安心,不就是幸福?”暴烈问。
“安心是脱离恐惧的状态。”都灵医生说,“而幸福则是令人恐惧的。”
她微微一顿,又说,“或许你还没有意识到吧,暴烈。现在的你,越来越像那些凋零信徒了。”
“开什么玩笑!我从来没有真心地接受过那愚蠢的凋零信仰——”这句话竟让暴烈产生了剧烈的动摇,“怎么可能与那些追求死亡的疯子——”
我没有放过这个破绽。
在他动摇的一刹那,我倏然突进到了他的身前,一刀砍去。
蓦地,他清醒过来,锋利无比的黑风从他的身上无差别地爆发出去。我将这些攻击全部避开,旋即挥刀迫近他的喉咙,但避开攻击时的动作终究是减慢了攻势,让他有机会退了开来。然而这只是我的第一步攻势,我紧跟着使出了自己的后续攻击。
他一边狼狈不已地拉开与我的距离,一边怒吼道:“无面人!你为什么非得与我作对!”
“打不过的时候才记起来还可以议和?”我说,“晚了。”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们已经在高速的攻防互换中转移出了那条街道,都灵医生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但既然她说过有办法与我汇合,那么我不妨先把她丢到一边,与暴烈放手一搏。
“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暴烈大声地说,“我们没有必须战斗的理由!我仅仅是想要做个好梦而已!我的愿望对你也好对其他人也罢都没有任何危害,为什么一定要在这里拼上性命互相争斗!”
“言之有理。”我一边点头认同他,一边加速了攻击他的攻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否交出造梦术的决定权在那女人的手里,而她显然不会让我这杀父仇人得偿所愿。”他咬牙坚持,“但你再想想,我们可以合作!你与我合作产生的利益,百倍于与她合作!”
他接着说,“无论你到底有求于那女人什么事情,只要让我把她洗脑成傀儡,就都可以让她去做!灵药的配方也好梦境技术的知识也罢全部任你挑选,但与她合作的话就远没有这般便利了!”
听上去这确实是更加符合我的利益,也远比现在轻松得多。
况且我现在也已经知道脱离小镇噩梦的方法了。我手头上更是有忘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