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是遗憾。”我说,“如果不是时间快到了,我还想继续从你嘴里挖些情报的。”
“什么?”他愣住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觉到的?”都灵医生转过头来问我。
“大约是你在梦中梦里对我提及‘只有以你为目标,涉足安息镇的人及其追随者,才会在睡眠中进入噩梦’的时候。”我说,“但我当时还不是很确信。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是能够分辨出来的。我对自己做过这种训练。直到暴烈又说起,像你这种级别的梦境技术者,能够让梦境变得连他也无法分辨真假。”
“所以你在接过短刀的时候,才会问是不是只要让暴烈中毒就可以了。”她笃定地说。
“当时你说我的想法是对的,我就已经确信了。”我说,“但我想万一是我会错意就不好了,所以想要抛开胡麻,与你私下密谈。”
“这也难免。你的伙伴看上去有点冒失。”她点头。
“而从你现在的态度来看,真相果真是如此。”我说,“不过我还有个费解的地方……”
暴烈忍无可忍,上前一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都灵医生不为所动。
暴烈倏然顿住了,他错愕地捂住心脏,吐出了一大口血,然后艰难地问:“怎么回事……这是……”
“你之前是不是说过,或许现实世界,也不过是其他人的一场大梦?”我说,“现在,你是对的。”
“难不成……”他绝望地瞪大双眼。
“就如你所想。”我用宣判死亡的口吻说,“这里是梦。”
他挣扎地看向了都灵医生,而后者则只是一言不发。直到他在咒毒的杀伤之下,无能为力地倒在地上,也成为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暴烈,死亡。
他到最后也没能满足在梦中生活的愿望,却在梦中死去了。
都灵医生面朝着他的尸体,深深地叹了口气,久久不语。
片刻后,她对我说:“那么,现实中见。”
“现实中见。”我点头。
然后,房间的灯熄灭了。
黑暗同时淹没了我的身体和意识。
*
当列车驶入站台中间的时候,我也醒了过来。
透过窗户,能够看到站台上的看牌,上面写了一行字:欢迎来到安息镇。
“醒醒。”我踢了踢胡麻的小腿,“我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