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出堪比‘降魔专家’的力量。这也是真的?”
“是真的。”我重复道。
“但黑暗河狸最终是被你打倒的吧。”他好奇地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说来话长。”
“又是‘说来话长’?”
“一言难尽。”我改口道。
*
与井上直人道别以后,我并未立即返回家里,而是先去了我第一次布置血祭仪式的地方,那条人迹罕至的小街。我当初在这里布置的收容血祭仪式残余影响的符阵仍然在照常运行中,墙壁也好好地矗立着,附近也没有出现过引人注目的事件。这诚然是好事,可仅仅如此是不足够的。虽然我当初是受了禁忌知识的影响,但这终究是自己所留下的遗毒。以后必须想办法转移掉这里的残余影响才行。
我也去看了埋藏“盒子”的杂木林。盒子是黑色的,木质的,刻画了封印灵性波动的纹路,里面装着我第二次血祭仪式时拿来承载残余影响的黑布。看样子这个封印是相当有效的。我将其转移到了更加隐蔽的地方。
结束以后,时间已经到傍晚了。
我乘坐公交车,在距离家还有两公里的站点下车,然后前往附近的公园。我在变装的时候更换的衣服都放在这里,现在则是要把衣服拿回来。但在公园里走了没多久,我忽然感觉有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不是“走到”了我的身后,而是“忽然出现”。
这家公园在傍晚时段是相当冷清的,之前周围也仅我一人而已。身后这个人的出现,简直像是空气将其冷不丁地吐了出来一样。
我缓慢地转过身,看了过去。
这个人站在距离我七八米远的树荫下,他穿着黑色的长风衣和猎装,双手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如今近距离看来,他身上的每一件衣服都显得相当陈旧,甚至说是破旧也不为过。更重要的是,他依然佩戴着那副黑色皮质的短喙鸟嘴面具。仿佛是从遍布瘟疫的中世纪油画中走出来的一样,浑身流淌着死亡的气流。本来这里不过是随处可见的傍晚的公园而已,但是他的出现,却像是在稀松平常的风景照里放入了鬼影。整个空间迅速被抽走了现实感,成为了不似现实的异次元。
他没有说话。他上次也从未说过一句话,配合这面具,衬得他像是个怪物,令人忐忑不安。我还是首次如此近距离地站在其他人的视角目睹“无面人”。难不成我以往的敌人在看待我的时候,也是如此的心态吗?
这的确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