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人也制服了他的对手。转眼间,战斗就结束了。而那两个巡逻员一开始扔出的手雷则根本没有爆炸。
他回头看了看那手雷,沉默了下,“难不成……”
“那是哑弹。他们故意的。”我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藏在灌木丛后面的是人还是动物。你如果足够冷静,哪怕实战经验不足,也能够用灵媒的本事判断出来。而我们本来也有机会悄然绕行。”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懊悔地说。
“没有下次了。”我说。
“是。”他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他不久前还在过着平凡的生活,也无法要求更多了。我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而且没有他的话,我也难以独自走到这个地步。
我转向了被制服的巡逻员。他看着大约二十多岁,足够年轻。此时正在用凶狠的眼神瞪视我们。
我问:“你们每隔多久联络一次?”这决定了我们的入侵还有多久会被发现。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然后露出了冷笑。
“蚁群成员都被洗脑得相当深入,连公安也很难撬开他们的嘴巴。”井上直人在旁边说,“还是让我来吧。”
我点头,让开位置。他伸出手,按住了巡逻员的头顶。
才过去两秒钟,巡逻员便忽然昏死过去。而井上直人则抽开手,用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灵媒若是擅自查看他人的记忆,也容易对自己的精神造成冲击。他或许能够设法消化,但肯定也是不好受的。片刻后,他终于把手放下来,叹了口气,对我说:“我们还有二十五分钟。”
说完,他看了看昏迷的巡逻员,又是叹息。
“你还有什么没说的吗?”我问。
他犹豫了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我说。
他顿时被噎住了,然后无奈道:“一边前进一边说吧。”
*
井上直人之所以叹息,是因为他看到了巡逻员过去的经历。
巡逻员的人生,在蚁群内部并非稀奇古怪。相反,井上直人之前也数次看到了差不多的过去。坦白说,若是将其单独地拿出来,未免过于无趣。但若是将其当成所有蚁群成员的缩影,那就具备了珍贵的参考价值。
蚁群的主要组成人员都是一般人,巡逻员的父亲和祖父也是如此,曾祖父也是如此。
在他曾祖父如他这般年纪时,蚁群仅仅是个普通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