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是被村子献祭了,村子非常危险,我应当对村子保持戒心,不轻易涉足陷阱。”
发小自言自语般地接道:“而我的初衷是让你一无所知地回到村里,然后替我去死。如果使你得出这种结论,会对我自己不利……”
“所以你和其他村民不一样,你记忆里的我,和我记忆里的自己,并无关键的出入。”格子衬衫说,“换而言之,你的记忆大概率没有遭到篡改。”
发小顿时哑口无言。
格子衬衫所说的话,是连我也没想到的点。他从之前就表现得脑子灵光,无论是被发小陷害的时候,立刻推断到原本的活祭品是发小,还是要求我先把发小抓来时使用的理由,都显示出了他对于局面并非毫无判断力,但那些都没有此时此刻令我来得意外。或许,是他自幼起延续至今的,对任何事情都要刨根问底的好奇心,训练出了他今天的智慧。
本来,我只是单纯地视他为这起阴谋的受害者,是只能被动接受事态的弱小者,但现在看来,他自己也有主动探索丰收村的迷雾,将真相亲手从黑暗中挖掘出来的调查者的才能。
发小双手抱头,畏惧地说:“我不能说……说了的话,一定会被杀得……”
格子衬衫恶狠狠地问:“为什么你觉得我就不会杀你?”
发小似乎还有侥幸心理,闭口不言。
格子衬衫一时间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两人陷入了僵持。
也就是说,是时候轮到我出马了。
“交给我吧。”我说。
格子衬衫先是一怔,再恍然大悟,然后松了口气,好奇地问:“难道你可以用灵能入侵他的精神,让他说出真相?”
“很遗憾,我不会那种把戏。”我说,“但是说到如何辅导他人改善心境,使其自愿地说出心里话,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说完,我对着发小的身体,伸出手去。
三分钟以后,他蜕变了,成为了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非常诚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