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没答应放过我。”发小害怕地说,“他说作为奖励,会晚点处理我……”
“你就这样认了?”格子衬衫怒道,“再说了,你明明就有卫星电话,为什么不报警?好吧,就算你连报警的号码都不知道,但你好歹也从记录里找到了我的号码吧?而我就身在外界,只要你从一开始就和我说明一切,我就会救你们的!”
我倒是能够想象到发小之所以不愿意向格子衬衫说明一切的心理动机,不过,事到如今再说这个也已经没用了。发小只是畏畏缩缩地蜷缩在地上,不敢面对格子衬衫的逼问。
“我一开始也有想过要反抗,也觉得这种事情岂有此理,但是,我无法鼓起勇气……”发小抱着头,混沌地呢喃着,“大家都说着一样的话,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所有人都在这么说啊……时间一久,我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他向格子衬衫下跪磕头,“是我错了,原谅我,求求你,原谅我吧……”
见状,格子衬衫维持着指着他的动作,一时间不知所措,下意识地看向了我。
发小的认罪看上去的确情真意切,我相信,他现在是真的认为自己错了,是真的想要悔过。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出发,人是活在情景中的动物。现在的他面对着格子衬衫这个“复仇者”,同时面对着我这个无法回避的死亡威胁,他当然会痛改前非,连自己都不会怀疑自己的忏悔是否掺杂水分。
但是,如果他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充满了种种“从来如此”的环境里,他又会如何去想呢?如果当初格子衬衫真的死了,他会不会心中暗喜,觉得幸好自己诱骗格子衬衫返乡,否则被献祭的就是自己了呢?
我不会被这种廉价的忏悔轻易触动,继续问及了其他细节——比如说,那青年是否还在这里。闻言,发小摇头,说那青年早已离开了。
然后,我又问了寺庙内部的构造。不过,发小自己也没有在里面到处转过,对此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寺庙只有一个出入口,平日里被相当厚实的铁门所封锁。在打造时,这个铁门被设计成了无论出入都要用钥匙才能打开得东西。村民们即使有胆子接近,也无法涉足内部。
问完以后,我击晕了发小,然后向寺庙移动。
在到达能够看到寺庙的距离以后,我转过头,对格子衬衫说:“接下来我要独自过去,敌人是特级灵能者,你跟着我也只会碍手碍脚,所以留下。”
我知道他非常想要跟着来,所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