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青斜了苏御一眼,压下心中怒火叹了口气,
苏御抬眸看了父亲一眼,接着又看向二叔的方向,在得到苏平扬支持的目光后,才缓缓开口:“父亲既然说完了,那就该轮到女儿了。”
“女儿与太子这门婚事,的确是太后的意思,陛下当初应允,也是因为从前是我苏家鼎盛时刻,
可如今我们苏家与皇帝之间闹的如此僵,就算勉为其难继续霸占着太子妃之位又有何意义?”
苏御停了停,看着父亲深思的样子,她知道父亲听进去了,
“我知道,父亲不图女儿一生荣华富贵万人之上,稳坐后宫主位,只希望太子可以做女儿的依靠,能让女儿平安度过此生,
可是父亲,世事无常,谁又能保证女儿这太子妃当下去就可以一世无忧?与其将希望依附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把控余生。”
苏御语重心长的说着,一旁的苏平扬递来欣慰的目光,“这孩子,真是长大了,目光竟然比你父亲和二叔还看的长远。”
苏平扬自愧不如的摇摇头,他与兄长一生戎马铁骑,从不曾将心思放在朝堂之上,更没想过揣摩皇帝圣意,
他们自认为守卫国土便是对皇帝而言最好的答案,可结果,明显是他们错了。
苏御丝毫没有因为苏平扬的夸赞而骄傲,反而略微低了些头,她低垂着眼眸,淡声说着:
“我们苏家与皇帝中间隔着苏宛的仇,无论怎样,这都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提到苏宛,在场的三人全都默不作声,苏宛的事上苏家所有人心中的刺,如果不是此事,苏平青也不会对皇帝如此失望。
沉默了许久,苏平青长长叹了口气,“此事,太子怎么说?”
提到萧暮景,苏御眼中的神色黯淡了些,抿了抿唇后回答:“这婚事本就非我二人所愿,早些结束对我们都好。”
苏平扬端起茶杯看了苏御一眼,苏御从小就等于是在他背上长大的,
因为兄长一直都是一副严肃的表情,所以苏御和苏瑾从小就怕他,对待他这个二叔倒比对待父亲还要亲近许多,
苏御的心性脾气,没有人比苏平扬更为了解,他这个侄女,从小虽然沉默寡言,可是骨子里的傲气不逊色于他父亲分毫,
在有些事情上,甚至可以比她父亲的手段更绝,可苏平扬觉得这并不是坏事,有时候过于仁慈,就是在为自己的未来留患。
“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