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粟米饼放到嘴里,依靠唾液湿润慢慢软化。
有其他食物时,谁都不会吃行军粮,真要吃行军粮时,基本都到了拼命的时候。
眼下的张骞不需要拼命,但在钱财上无疑陷入了尴尬的窘境。
至于张学舟的钱财不说也罢。
他一路都是靠乌巢供给,自身并未携带什么钱财。
而且像他这种讨生活的翻译官也不适合带大量钱财在身上。
靠着唾液湿润粟米饼啃下一小块,张学舟将粟米饼递回了张骞。
张骞随即含住粟米饼,也在那儿慢慢吞咽。
“太太子殿下,哎,殿下”
时间在慢悠悠中再次过去了近一小时,等到将近天黑,张骞才兴奋大叫起来。
“皇城区域禁止喧哗!”
负责执守的禁卫拔刀呵斥,声音倒是较之张骞更胜一筹。
“何事如此喧哗?”
远远处,一驾两轮马车缓缓而出。
马车的规格并不算封闭,甚至透过遮帘看到马车内端坐的身影。
张学舟擦了擦眼睛,甚至看到了一个依稀还显得幼稚的面孔。
“那是太子殿下?”张学舟低声问道。
“殿下殿下,小将是西境雁门关程太守麾下和戎护军张骞,有要事禀报!”
张骞感激地看了禁卫一眼。
若非禁卫的呵斥声音更大,他这种路边求见的行为很可能会被疾驰而过的马车忽视。
同是军营的人,这位禁卫显然在职责范围内给了最大的帮助。
等到太子拉起马车的遮帘,张骞已经迅速行了半跪礼。
他拉了拉张学舟,等到张学舟躬身下来,诸多在他们身上警戒的目光才渐渐退散。
太子并不需要他人路边跪拜,但这份礼仪可以避免太子遇刺。
等到张骞携着张学舟行礼完毕,那马车中才传出声音。
“有何要事?”
“张骞寻得一人,此人张曼倩乃九尺道长的学生”张骞道:“而张骞听闻那九尺道长正是阴阳家的诌不归!”
“又一个阴阳家的门生?”
太子的声音稍有诧异。
很显然,太子这些时日没少见各种阴阳家的门生。
有毫无关联者,也有隔了数代亲的阴阳家门人,又或是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