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和任一生来说,两人搭档多年,已经能较为放心彼此。
“较为放心怎么可能是较为放心,我们之间应该是绝对信任才对,我和一生大学四年同寝,我们在秦蒙废墟并肩作战,我们在国际纠纷中齐心协力合作,我们我们王家胁迫过任家,爹曾经差点杀死他”
从最初的无懈可击,进入的丝丝裂缝,再到王郝然眼前呈现一片死寂。
他看着熟悉的别墅区,也看着站在中央处那个身穿白衣的任一生。
但凡任一生杀人时,任一生都会穿上白衣。
白衣并不会因为杀人而染血,这只是任一生对死者的一种祭奠。
祭奠的对象不言而喻。
王郝然目光扫过时,他已经从寂静到不掺杂一丝蝉鸣的别墅区看到了各种保持静默的尸体。
那是他的宗亲,也是他最为亲密的亲人。
死去的亲人们甚至还保持着前一刻的动作。
有幼儿在滑梯上不曾落下,也有年轻人维持着修炼基因格斗术的怪异姿势,又有躺着晒太阳的老人眼睛注目着外界,只是他们的眼中已经暗淡无光。
以任一生所在区域为中央,一切龙象格斗术所波及处人畜全无,甚至包括了草丛中的虫子也被齐齐杀死。
“一生,你说过不报复我的家人!”
王郝然最初还有一丝疑惑,但只是短短瞬间,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其中。
这是隐匿在他心中最害怕最恐惧的事情,甚至随着任一生踏入第七序列,王郝然这种害怕和恐惧在不断增强,也被任一生彻底挖掘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说过只要执掌了王家,就会归还你们任家的济世集团,我”
“你失败了,王家的执掌者是王易安!”
“我”
“你序列阶层太低了,王江涛没有选择你继任家族,我很失望,我也等不下去了!”
任一生冷淡的声音在别墅区域回荡。
这种绝情绝义的结果让王郝然无法接受,他发出了痛楚的呻吟。
他眼睛一片通红,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手中的基因武具玲珑飞刃第一次瞄准了自己曾经的挚交。
“爆!”
“爆啊!”
第五序列阶层和第七序列阶层无疑存在不可逾越的鸿沟,尤其是对任一生这种序列绝对掌控者而言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