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宽厚的身子已经站起,抬起脚踩着自己的孙子:“阿休啊,你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你如何对得起老夫的一番心血?烂泥扶不上墙,你走的到底是什么路?”
慕容休忽然抬起头,将慕容哲的脚掀开,直视祖父:“孙儿走的是自己的路,以前的路是你给的,不是孙儿想要的,如今的生活,孙儿很快活!”
“快活?”
慕容哲气的浑身发抖,随后冷笑道:“做山贼快活吗?世家子不愿做?朝廷官员不愿做?你三弟已是一方令尹,你二弟武境初成,你今后有什么前途?
跟着辛卓这个残废吗?跟着一个残废四处流浪,改日被官府绞杀?”
“大当家的不是残废!”
慕容休严肃的看着自家祖父,“他是被奸人所害,以前他的手腕、他的武境,谁敢小觑?给他时间,未必不能带着孙儿闯出一条路”
话没说完,已经被慕容哲一脚踹飞出去,气急败坏的喝骂:“现在还有出路吗?那个残废?经脉寸断,走路都难,哪里来的出路?”
毕竟顾及祖孙情分,他这一脚不算重,慕容休顺着地面擦飞出去,虽不至于受伤,但狼狈不堪。
“慕容,咱不受这个鸟气!”
黄大贵愤声喝骂:“抄家伙,跟他们干,狗娘养的,一群神经病,谁又怕了谁?”
这声喝骂太过挑衅,引起了四大家所有人的目光,杀气瞬间锁定。
“掌嘴!”
慕容哲仍旧在看着自己那不服输的孙子,随意挥手。
宋东席拱手一礼,走向黄大贵,一步气势一攀升,很快便达到了七品境巅峰之态。
“老子和你拼了!”
黄大贵也是狠辣,自知不敌,却操起朴刀,就要冲过去搏命。
“咳咳没什么意思吧。”
那辆安静的马车中传来一阵轻咳,和辛卓平静的声音。
黄大贵停下。
宋东席也停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尚未打开的马车车帘。
辛卓!
这个今年在扶风府搅动风雨,名动一方、却已经被废的山贼头子。
车帘掀开。
辛卓那看似单薄的身影、苍白着脸色,捂嘴咳嗽着走了下来。
他刚刚并非拖延时间,只是一路高难度的组合经脉、突破、融合武学,实在是负荷太大,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