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白家,哥哥也要把你从水榭歌台赎回......”
一阵风把他手里的伞吹得旋转起来,他连忙打住,用力捏住伞柄。
风呼呼地吹过,路边大树上七零八落地坠下些许雪块,望过去,白皑皑的。
“到那时你就再也不用作歌女,不用在大冷天穿着单薄的衣裙在别人面前卖命,更不用看别人的眼色活,”白生把刚才中断的话接着说下去。
“可怜你年幼就被卖进水榭歌台......说到底都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无能,不能让家中数口人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哥哥声音有些低沉,透露着自责。
“不,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穷且益坚,不坠青云,小饵坚信,你定可成功!”白饵安慰道,又刻意扬起头继续着。
“哥哥更不用担心小饵,小饵可不是一般的歌女,你的妹妹如今可是红遍秦淮的歌女,吃香的!喝辣的!逍遥快活着呢!”
白生看着妹妹那张孩子似的天真的脸,内心宽慰了许多。脚步踏在雪地上,软软的,发出轻松的叫声。
白饵不作声了,她感激哥哥的付出,她知道,哥哥每天当差结束后都会早早去水榭歌台接自己回家,她亦知道,即使哥哥成家后他仍会时刻挂念着家里的弟弟妹妹,父母年迈,哥哥想独自一人撑起整个白家,她亦然。
“哥哥,你觉得冷吗?”白饵忽然关心地问。
“不,我很暖和,每天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致,乌衣巷、朱雀街、桃叶渡以及秦淮的一草一木,就觉得内心特别踏实,说不出个什么具体,总之,心里热乎。”
白生习惯性地望了望四周,知道就要到家了,便说:“四妹,快走,转个弯就到家了。”
白饵点了点头,于是两个人加速了脚步,一转眼就入了一条更清净的巷子。
明黄的灯笼在檐下被风吹得浮来浮去,灯影明灭不安,衬着渐大的雪,巷子里寥寥的几个行人匆忙地走着,留下一些脚印在雪上,就默默消失了。
风止了,白饵接过伞,抖落了伞上的雪,收了伞;夜来了,谁也没察觉,唯有泼天的大雪静静地下着。
白生走在前面,刚要上前叩门,门就开了,一个少女的声音兀自跳了出来。
“大哥,四姐,你们总算回来了。雪下的那么大,我和娘都担心死了,快进来,外面冷得瘆人。”
说话的姑娘小桃桃,是白家最小的五女儿,年芳十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