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过得了简衣素食的日子,一天一夜,那该是怎样一个处境!
阿信不敢再想下去,只是把两块令牌一并收在手中,呈到太子面前,吞下满腹心酸:“请殿下责罚!”
“令牌是本宫自己丢的,责任在本宫自身,况且,前与后,你皆不知情,本宫不会怪罪与你。”漠沧无痕淡淡道,眼眶变得有几分沉重,似乎陷入了一片澡泽。
事到如今,太子宁愿责怪自己也不愿以对他有任何惩罚,太子真的只是比别人宽宏大量吗?
不,当一个人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推时,只能说明这个人只相信自己了。一个只相信自己的人,又有什么理由去怪罪别人呢?显然,此时的太子不再相信他了。
可是从头至尾,他要求的哪里是太子的责罚,他求的只不过是一个让他听太子说出实情的机会罢了!
阿信将头埋了下去,手中的令牌被他越抓越紧。心中的自嘲越来越
多,太子那么聪明,他当真听不出来吗?他只是还是不愿说出口罢了。
话已至此,阿信也没必要再请罪了,慢慢将手臂收回,提着千斤重的双腿从冰凉的地上颤巍巍地起身。余光里,太子早已全神贯注于那张图纸上。
无可奈何,唯有退下。
阿信迈着步子,转身之际,忽然停下,再把目光移了回去,突然问:“殿下行事向来严谨,不但要求别人做事要不留痕迹,也要求自己做事不留痕迹。可是殿下是否认真想过,常伴了十多年的太子令牌,怎么可能会一朝悄无声息地遗落?”
被阿信一时问得语塞,漠沧无痕顿了顿,须臾,淡淡道:“深宫之中斗久了,难免有分心的时候,这其实很正常。”
一个谨言慎行了十八年的人,遗落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居然说正常?阿信突然觉得有些可笑。
“殿下可以骗自己,但殿下骗不过旁人的眼睛。阿信跟了您这么多年,殿下是什么样的人,阿信看得比谁都清楚。以身试险后,殿下才来怀疑这张地图的真假,而前期只是让阿信做一些初步判定。这一切仅仅是因为殿下要做的事情远胜于任何事,这件事它牵动了您的心,以至于冲破了您平日所有的防线。从您丢令牌开始,就说明殿下已经乱了阵脚。”阿信直言,没有任何犹豫。
说着说着,不定的情绪迎面而上,转身朝太子接着道:“殿下可曾想过,因为这个毫不设防的冲动,您将会招来杀身之祸?您是漠沧风国的太子,您若是因为意外出事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