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吓得跪地的奴才两肩直哆嗦。
几近扭曲的面孔直直地贴近漠沧无痕凛然的神色,两股不同的气息相互交融着、翻飞着。漠沧无尘先是紧紧攥住漠沧无痕的手,紧接着便是一个狠狠的前推,大惊失色的漠沧无痕吃了一个踉跄,几近要摔在地上。“哈哈哈......”
见到漠沧无痕如今这副模样,再联想起今夜长宴之上他孤立无援的样子,漠沧无尘今夜已然兴奋到极点。只要他不好过,他才开心!他才自在!他才快活!
自己一番真挚执念的想法竟被漠沧无尘说得如此不堪,他苦苦哀求,他却步步逼死,漠沧无痕再也无力解释什么,努力支起冰凉的身子,往前行了一步,看着笑得得意至极的漠沧无尘,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失魂落魄地哑着嗓子喃喃问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各自珍重吧!”觉得漠沧无痕这个问题无比的好笑,漠沧无尘无意再与他多言,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便打算转身离去。斜眼视了眼周身的奴才,这才朝他恭敬地拱手相道:“对了,恭祝太子殿下福泽绵延,万寿无疆,臣,告退。”
喋喋几字犹如万箭穿心,余光里,漠沧无尘漆黑的身影一点点远去,最后消失在长廊尽头,手心的那块断袖藏在袖口被攥得紧紧的,心头血压得他胸口极闷。“阿信!那些信究竟有没有送至风尘府!”
“回禀殿下,阿信确实将信亲自送至了风尘府!”阿信将头埋到地上,泣不成声。
短短数日,一切为何会变成这样?他不知道,哪怕风尘府门前,他对他闭门不见,哪怕兄弟二人心生隔阂,他也仍旧选择去相信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他都会相信他。可是,如今看来,这件事,绝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不能再看着他就这么走下去了!
痴痴念念的漠沧无痕双目含嗔追了上去。千千结,系不住他周身华丽的披风,疾步轻咳中,一席披风滑落于冰冷的长廊之上,几盏寒灯下,他凄清的眸色,比月色还要寂寞。
四个奴才提着灯笼神色慌张地跟了上去,阿信顿于原地,脸色极为惨淡。
“四弟为何走得如此匆忙?今夜,东宫莫非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秘密?”凛冽的寒风缓缓送来了亲昵的声音。
长廊的另一个拐口,漠沧无忌大步流星迎面而来。
四个奴才慌乱的心还没安定下来,这会儿变得更乱了。他们再次齐刷刷跪在地上,行礼的声音参差不齐,略带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