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亲自送去。”袭香正色道,作为花夫人的贴身婢女,她自然知道花夫人送拜帖去叶府所为何事。
叶府作为与林府一样的武勋世家,在临安府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殿前会试的情况已经传开,花夫人亦是要有所动作。
“叶夫人可曾拒绝?”花夫人轻声问道。
袭香顿了下,犹豫道:“不曾拒绝,却也不曾答应。”
花夫人点了点头,款款缓步,走过白玉阑干。
“未曾拒绝那便是答应,出发吧,莫要让叶夫人久等。”
阳乌出谷升蟠木,幂幂寒烟敛修竹。
第六山。
大坪之上无名闲亭。
亭中,三人对坐,依旧在细品着安乐的水墨竹石图,晨曦自地平线尽头洒下,落于画卷之上,熠熠生辉。
“观画可窥人,作此水墨竹石画者,胸有猛虎,有意气内敛,又有君子之气,与自身所学炼神剑意共鸣,是不可多得的练剑好苗子。”
背负着宽大松木剑匣的白衣中年男子,沉默寡言,却终于为此画,做出了点评。
身着儒衫的耄耋老者,捋着胡须,亦是点头:“水墨画竹,于大赵中比较少见,能画出风格者,更是少见,而这幅画作极佳之处,不单单是画竹,更在于诗才与书才。”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作画之人应当遭受了磨难,却并不惧怕磨难,任由磨难来袭,自岿然不动,君子脊梁挺拔如天柱,还有这字,奇诡洒脱,看似不羁,实则汲取了百家之长,颇有章法。”
“观画、品诗、见字足窥画师之本性,不错。”
背松木剑匣的白衣男子想了想,道:“就是融于画中的心神之力差了些,否则此画,价值更甚,不吝些五品法宝。”
太庙老人赵黄庭不由大笑起来:“你们都觉得好,那就是好,至于心神之力差,那是因为作画小友,炼神不过入定,借着作画之缘,刚踏足胎息”
这话一出,儒衫老人与白衣男子,面色俱是有了变化。
你赵黄庭可在说笑?
作画者才胎息?
赵黄庭笑了笑,道:“我与这小友颇具眼缘,可惜,小友得罪了秦府,如今虽有林府花解冰庇护,但你们也知道,林府即将大劫在即,将自身难保,老朽便想为他寻个后路。”
“本去文院寻你个老匹夫,欲以此画让小友入文院当为画竹先生,可既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