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想了想,笑道:“既然如此,那小生便献丑了。”
话语落下,眉宇间尚存落寞的林四爷,不由扭头望来,眸间满是喜色,他知道,安乐既然愿意画,自然是有几分把握的。
“在下为安大家磨墨!”
林四爷很期待,将桌上自己画的半幅画取开,重新铺上熟宣。
远处,袭香看的心潮澎湃,四爷亲自磨墨换纸,这若传出,定然会引起轩然。
“四爷,不用熟宣,换生宣纸。”
安乐道。
生宣画马?
林四爷怔了一下,安乐的墨竹他亦是从花夫人那儿赏析过,以写意水墨画法,画竹的确别具一格,有特殊的韵味。
但马也能以写意笔法来画?!
工笔画马,方能勾勒马的形体与神态,比起画人,工笔画马会更有优势些,以细毫勾勒马鬃马毛,才能画的纤毫毕现,栩栩如生。
不过,他未曾质疑什么,安乐的墨竹自成一派,写意画马,亦未尝不可!
他立刻以生宣换熟宣,并且开始专注于磨墨。
摩挲声如竹海扬波,墨香顿时于苑内飘起。
安乐沉思许久,并未立刻作画,而是徒步行至那匹在草场中踱步的盗骊身边。
或许是因为淬妖古玉的原因,对于安乐的靠近,盗骊并未展现桀骜,反而十分温顺的凑到安乐身边蹭了蹭。
安乐揉了揉盗骊的脑袋,随后摘了缰绳,取了马鞍,轻拍马腹,转身回到桌案前。
正在磨墨的林四爷安静的看着。
“画之大道,在于追索自然,四爷既要记住盗骊,那便当画下他最不羁,最自由的时刻。”
草场上。
脱了马鞍的盗骊,高扬起马颈,猛地甩动,鬃毛纷飞,绚烂且不羁!
安乐适时提笔,吞饮饱墨,泥丸宫中心神涌荡。
遂于生宣上落笔。
静街,秦府为洛轻尘所备的豪华府邸。
府内闲亭。
流觞曲水,九曲回廊。
碳炉之上烧着沸水,热气升腾,炉口在尖叫不止。
洛轻尘安静端坐,望着平静的水榭中的假山池塘,眼眸怔然,似是有几分出神。
昨日秦少公子与他所说的话语,极为不客气,但可以理解,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心态失衡再说难免。
况且,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