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制衡元蒙皇帝?”
“虽陈词慷慨激昂,气势磅礴,可终究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秦离士其实颇为欣赏这篇文章,但欣赏归欣赏,文章写的再好,也不会动摇他心头反对北伐的想法,现在的局势多好,临安的繁华,哪怕是元蒙帝国的京都都远远比不上。
而北伐一旦失败,元蒙铁骑或许便有可能跨过天堑沧浪江,踏碎大赵延续了五百年的如梦繁华。
“元蒙帝国的确强大,但若我大赵联合大理国与西梁国,三方联手自如铁壁,哪怕是元蒙皇帝也未必能轻易撼动,自然又可延续五百载繁华。”
秦离士将文章放下,蘸笔饮朱砂,复落下评价。
文章虽好,却不得分,因为与他心意偏颇太甚。
冷漠的上书评语,秦离士便将此卷放置一旁,他清楚这大题未曾得分,这位考生怕是注定要落榜。
秦离士甚至有几分好奇,这糊名之下,到底会是谁的名。
“兴许是三夫子王半山某位文曲榜上的学生所作吧。”
秦离士淡淡一笑。
忽而,秦离士心神一动,举目望向礼部窗外,似有星光入梦来,在窗前凝聚成了一道星光虚影。
“二夫子。”
秦离士一怔,看着星光身影,不由道。
佝偻的二夫子,朝着秦相作揖,遂行至秦离士身旁,指了指桌案上的那篇文章,道:“文曲碑曾因此文而动,秦相若是一分不给,大夫子那边不好解释,文院那边亦不好解释。”
秦离士闻言,面色一凝,望着那卷子上刚被他批的一分不得的文章,心头震动。
此篇文章惹得文曲碑动?!
秦离士只感觉心头泛起一阵阴霾。
莫不是,文院亦是觉得当北伐?!
再观此文章,秦离士心头却无半点欣赏,只剩恼怒与厌恶。
可是再恼怒也无法,只能扛着心头厌恶,将评分更改,给了些许分数,否则,能引得文曲碑动的文章,于他这儿一分不得。
势必会惹得文院走出的那些老古板大儒的厌憎。
翌日,天明。
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
安乐一如往常般结束了一夜的观想,周身心神近乎满溢。
行至院中,开始演练古妖五禽,春闱考场内三日俱是不曾演练古妖五禽,安乐只觉得浑身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