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意外至极,不曾想少年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破局,还当真成功破局。
秦相言及安乐涉及舞弊,对于任何一位春闱举人而言,都是霹雳般的灾难,必定是要入大理寺的牢狱中走一遭。
届时屈打成招,各种各样的手段俱都有可能出现。
曹孚正是很清楚这点,故而明白安乐破局有多难,可少年就这般行至秦相府前,要了一桌一椅,笔墨纸砚,就完成了破局。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好一个安大家。”
曹孚笑了起来,对安乐颇为感兴趣。
相比于文院文曲榜那些嫉妒贤才的儒生们,安乐这位满腔浩然气,刚正不阿,不低眉折腰,不委曲求全的读书人,当真是一股清流。
若是有机会,定要与安乐好好饮上一杯。
随后,曹孚朝着秦相府方向抱拳,走向了那失魂落魄的三位儒生,开始整理地上的诗词稿。
这些笔墨纸砚都是他提供的,这些诗词稿都是他的。
曹孚拾起一页诗稿,观其上值得称道的诗句,心头闪烁过一抹疑惑。
这些诗词真的是抄的吗?
可实际上,是否是抄的并不重要,诗词只不过是安乐斩破镣铐的武器与手段罢了,哪怕是抄的,能引来文曲碑上浩然气,已然不同寻常。
收起了这些诗词稿,曹孚脸上不由浮现一抹喜色。
周围有些看热闹的权贵也注意到了这些诗词稿子,纷纷行走过来,想要向曹孚讨要一两篇稿子。
曹孚哪里肯,哪怕这些权贵身份地位皆不凡,可曹孚腰间挎上擒贼刀,气势颇盛,底气十足一一拒绝。
直到一位身穿黑衣的貂寺出现,曹孚面色顿时垮掉。
这位童貂寺,乃是圣上身边的红人,前来要诗稿自是意味着天玄宫中那位,也在关注着此事,这些诗稿,保不住了。
诸多权贵见状,也不敢再讨要。
果然,童貂寺将稿子取走,只给曹孚留了一页。
曹孚的心在滴血,却也只能喟然叹息。
不过,幸好,一些博闻强记的文人墨客,记下了大部分的诗词,回去整理一番,也能形成安大家诗词集,传遍临安。
安乐离开了静街,心绪宁和,身上的浩然剑气缓缓散去,尽数消弭,内敛于体内。
他未曾回太庙街的小院,而是一路来到了西湖。
白衣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