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处处是学问,不一定非得入文院。”
安乐拒绝了大夫子的邀请。
大夫子并不意外,继续道:“若邀请你入文院当先生呢?”
安乐怔了一下,却依旧摇头道:“那更不可,若是入文院为先生,怕是要更遭人妒,那些文曲榜上儒生定然个个心中不服,我又得花费心思去折服他们方能施行教学,着实麻烦,况且我要养浩然剑气,我怕一个见多不该见的,浩然难平,心气不顺导致剑气无眼。”
“既然如此,不入文院,他们与我皆好。”
大夫子闻言,轻叹一口气。
安乐见状,想了想,道:“夫子,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文院是读书人的圣地,是做学问的地方,若是与权贵牵扯过深,便失去了初心。”
“没了初心,学问便没有那么纯粹了,也自然更难养出能够引动文曲碑中浩然的才气。”
大夫子听着安乐的话语,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扁舟靠岸。
安乐踏上堤岸,朝着大夫子抱拳作揖:“夫子,我还需去林府上工,为林府公子们作画,便先告辞了。”
大夫子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做挽留。
他知道安乐已经做出了决定。
安乐便转身离去,腰佩二剑,白衣宽袖,如沐春风,消失在了西湖长堤。
在安乐消失后不久。
一道清气卷动,扁舟微微荡漾,一位儒衫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坐在了安乐坐过的位置,与大夫子对望。
“我说的没错吧,安乐绝然不可能入文院,他说的话很直白,却也很对,如今的文院乌烟瘴气,各种卷入朝廷党争,各种站队各种攀附权贵,为了以后能在朝堂中站稳脚跟,早已经失去了做学问的初心。”
“安乐若是真入文院,那浩然剑气可真未必好养,万一污秽的环境,给折了浩然,那可就得不偿失。”
“你看如今的文院,文曲榜形同虚设,多少年未曾出个引动浩然的儒生了?”
“圣儒之道,简直如个笑话一般。”
三夫子屈指一弹,湖水顿时泛起涟漪,荡起小舟幽幽荡起。
“所以,我说文院需要变革,朝廷亦是需要变革。”
安乐离开了西湖,往静街方向而去。
越过熟悉的石碑牌坊,敲响了林府的门户,开门的仍旧是留香姑娘,望着门外清风飒爽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