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么随便栽赃的吗?!”
李太后非愚笨之人,如果说真的如冯保所言,看见朱翊钧在玩蛐蛐,她自然不会对朱翊钧半点宽纵。
但现在朱翊钧明显就没有玩蛐蛐,她岂会猜不到这里面的缘由?
所以她自然就怒叱起冯保来,且动了手。
给冯保以教训!
因为她不可能允许一个奴才有栽赃皇帝的想法。
这里面涉及到尊卑的问题,也涉及到冯保一个奴才是不是真心在为皇帝着想的问题。
故而,李太后也就质问起冯保来,且对冯保直接动了手。
冯保当场就跪了下来:“娘娘饶命!这都是底下的人瞎报了消息,偏偏奴婢又是个愚笨之人,就真的信了,以致于如今才冤枉了皇爷,险些真的要坏了皇爷的名声,是奴婢的错!”
啪!
啪!
啪!
冯保在被李太后打了不够,还自己打起自己来,而想以此求得李太后开恩。
张贵则不得不承认这冯保是个反应敏捷的,也很善于扭转对自己不利的局势,以把这场误会推给底下人的方式,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李太后的确也有些相信冯保所言,认为冯保很可能是误听了底下人的消息,也就只叱责道:“你怎么就不先自己去查证了再报!可见你偷了懒!忘了自己的本分!”
“娘娘息怒!是奴婢忘了本分,奴婢应该亲自看着皇爷,不应该只是道听途说!”
冯保也不辩解,就势承认着回道。
李太后则没再继续对冯保穷追猛打,她还没有彻底对冯保失望,且也还是需要冯保替她继续看着朱翊钧的,只言道:
“把给皇帝献蛐蛐那个人立即处理了!以后,皇帝身边不许再有这样猖狂的人,竟敢要教坏我大明的天子,到底是何居心?!”
李太后厉声问了这么一句后,冯保哆嗦地连忙答应起来。
李太后接着才转身看向了陈太后。
她不想在这里打扰朱翊钧看奏本,也就对陈太后笑着说:“姐姐,还是去妹妹哪儿吧。”
陈太后则微微一笑,一时突然瞅了一眼朱翊钧,问道:“钧儿,为何以竹罐为笔洗,是你宫中没有别的笔洗吗?”
李太后听陈太后这么一说,才注意到朱翊钧刚才说用竹罐为笔洗一事,也跟着问起冯保来:“冯保,怎么回事,皇帝身边的内侍连笔洗怎么都准备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