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由老夫来对付!”
徐阶声色俱厉地言道。
徐璠也就还是把张居正的信拿了出来,且给徐阶念了起来。
“恩辅徐老先生谨启,弟子叔大在京摇拜,问恩辅安;前日,世弟璠来信,说海瑞不可用,然弟子却不敢苟同”
徐璠念完后,就道:“您现在知道了,人家不听您的了,执意要海瑞去都察院当副宪!您培养了一位好学生,一位不贪权还专给自己找制衡者的好学生!将来徐家再求他什么,他完全就可以托故说海瑞在都察院盯着为由而拒绝。”
徐阶许久不言,只听着漏窗外芭蕉被风扇动的声音。
嘭!
突然,徐阶把拐杖猛地投掷了出去,胸脯剧烈起伏起来。
“父亲!”
徐璠见此忙要过来扶住徐阶。
徐阶摆了摆手,没有让徐璠扶住自己,只喃喃道:“仆知道他执意于改制而续国运,但却不料,他竟执意至此,也决心至此!吾本以为他只是稍夺民利,如今想来,他是要将海瑞在应天之事,推于全国!吾竟被他骗了!”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璠问道。
徐阶有些气恼地看着自己这个长子:“你要是有东楼一半才智,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也不会当初被一个海瑞收拾到非要老夫出手的地步!”
“孩儿愚钝,父亲息怒。”
徐璠忙垂头丧气地回道。
徐阶道:“也罢!趁为父还在,给你们铺铺路吧。你持我信亲自去蒲州,以晚辈礼递帖见张子维!然后把江陵来信内容也告诉他。”
张子维就是张四维。
不过,徐璠这时没有直接答应,而不满地问道:“父亲,为何要孩儿行晚辈礼见他张子维?”
“为父都致仕了,你还想摆小阁老的架子?如今的小阁老是张敬修,不是你!”
徐阶瞪了徐璠一眼说道。
徐璠只得称是,且答应明日就启程北上去蒲州见张四维。
徐阶明显是在准备另找自己在朝中的代言人,而打算放弃张居正,并有意在将来利用自己的政治资源推张四维入阁,接替张居正的首辅之位。
当然前提是张四维愿意保证他徐家的利益,所以他需要先让自己的儿子去和如今在家称病的张四维接触接触。
徐阶作为在内阁多年的老臣,眼光还是毒辣的,他所看重的张四维的确是在